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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亭坦然得很,嘴裡還問著話,問是幾時起的咳嗽,夜裡多咳還是白日多咳,喉嚨癢不癢之類的。
楚令意挑著眉眼不愛搭理她,問的話都是丫鬟回答的。
魏亭又怕她是感冒引起的,便凝神去看她的面目,觀察她有沒有頭疼發燒鼻塞打噴嚏淚眼汪汪,看了一會兒就惹得楚令意歪頭,手也一下子收了回去。
並沒有感冒發燒,只是單純的咳嗽,脈象上也看不出什麼問題。
一點小毛病,擱現在人身上也不會去醫院,診所大概都不進,自己去藥店買些藥吃就行。
這位嬌嬌姑娘不一樣,魏亭略多問幾句就聽出是個常吃藥的,但中藥熬起來麻煩吃起來腥苦,哪個願意吃。
方才丫鬟說楚令意每年到季節就容易犯犯咳嗽,不大的姑娘,愛生病說明體弱,給她診脈時魏亭就發現楚令意脈象輕而小,明顯是有些不足的弱症。
別管什麼藥,常吃也沒益處,還容易敗壞胃口。
魏亭沉吟了一會兒,問硃筆:「你家姑娘往年吃的什麼藥?」
硃筆道:「藥方子放著呢,我去拿來三爺看。」
一般來說越是富貴門庭權貴之家裡越是講究,主子們每次尋醫看病的開的方子都會留著,一個是存個底防止細處出問題,到時候糾察起來也有根有據。二個每個大夫下藥的數量用量種類都不同,回頭換了大夫還要給看之前的方子,以防兩處藥材相衝出事。
如此魏亭的吩咐顯得再正常不過,硃筆很快把藥方拿過來。
魏亭拿起來散開一目十行,不大會兒的功夫就看完了。
藥方是個溫和細緻的藥方,治咳嗽的說起來就幾位主要的藥,中藥都是以調養溫養為為手段,起效慢需堅持,都是按著療程來吃藥,日是短的,一個月幾個月都常見。
魏亭不是系統學習過中醫的學生,其實還是不慣於給開中藥。
碰巧那時他掃了一眼大藥堂,發現藥堂裡兩個視窗都重新整理了,其中刷出了一味川貝枇杷膏。
魏亭心說怎地這般巧,這東西能治楚令意這點小病症,口感不差吃起來不費勁。
那些苦藥湯子要讓這位三姑娘認認真真吃上十天半月,人家也未必樂意。
於是魏亭出言說:「不妨事的,不必太過擔心,這方子上的藥就先不吃,我那裡有一味止咳藥正對症,回頭拿過來,吃上幾日便有效果。」
劉嬤嬤正這時進來,一面行禮,一面笑著對魏亭說:「哎喲那可是正正好,看著奶奶咳嗽我們也擔心。」
然不知道又是那句話戳了楚令意的心肝,她原看戲一樣歪靠在暖塌上,手裡撥弄著一個精緻的九連環,這會兒就把東西隨意往小桌上一扔,道:「何必吃那勞什子的苦藥汁去,左不過咳這兩日,也死不了人。」
「哎喲,姑娘莫要說糊話。」劉嬤嬤連忙打岔。
魏亭倒沒有在意,且搖搖頭道:「三姑娘莫著急,那味藥倒也不苦的。」
這一句話反叫楚令意一時說不出話來。
等魏亭走了後來才回神心道,世間哪有不苦的藥?
魏亭跑一趟只是為了能有個清靜地方從大藥堂裡買東西。
和以往差不多,那罐川貝枇杷膏價格也不便宜,足一兩的銀子,魏亭按下購買按鈕之後心裡苦笑,他真的是太窮了。
這次的包裝也很高階,用的居然是青花瓷的小圓罐,十分漂亮精緻。
魏亭拿著東西再去內院,這會兒楚令意已經在暖閣裡跟徽墨下起了圍棋。
這都進了四月裡的天了,魏亭瞧著這裡厚門簾還沒拆換,暖閣裡窗戶都閉著的。
他進來後就隨口詢問了一句,硃筆就答怕姑娘再吹風著涼。
這就是本末倒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