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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心疼,我緊緊地抓著江海洋的手臂:“江海洋,你這個壞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的眼淚紛紛揚揚,而他卻滿不在乎的將袖子放下,一臉笑意地安慰我:“只是蟲子咬的,又不是傳染病。”
我撇過頭去,伸手抹去眼淚,不再看他:“為什麼什麼都不說?為什麼?!”
“我覺得沒有必要。只是換一份工作。”
“不是!不是!江海洋!不是這樣!”我歇斯底里的尖銳叫著:“不是一份工作而已,我不想讓你這麼辛苦,如果知道結果是這樣,我不會靠近你,我不會!!!”
如果一切是這麼沉痛,那麼讓我一個人來揹負,我只想要你幸福啊,江海洋,你知不知道?
“於季禮!”
江海洋慍怒地看著我:“不許這麼想!”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你說過!永遠不會離開我!”
他伸手扮過我的臉,強迫我對上他逼人的目光,他一字一頓地說著,緩慢而堅決:“不許離開我,於季禮,想都不許!”
不等我回答,他霸道的氣息已經席捲在我的唇上,一陣陣的疼痛從唇上傳至我的神經。他的力道大的驚人,我覺得他幾乎要將我捏碎。
他死死地箍住我的頭,不給我絲毫喘息的機會,我覺得自己像是逐步靠近火焰的冰塊,一點一點的融化著,猝不及防,生死難測。胸中的空氣被一點一點的擠出,直到最後我全身無力的攀附在他的頸項上。
他的急迫讓我覺得,世界末日,就要來臨。
柔和的燈光讓空氣中流轉的曖昧更加強烈,我的神經繃成一條細細的弦,只要輕微的撥弄就將全盤崩潰。江海洋身上的清冽氣息直衝我的腦門,讓我幾欲不能思考。
這一刻,我們都開始失去控制。理智、道德、束縛都像煙霧一般消失不見。我們絕望而無力的擁抱著彼此。
他喘息地咬著我的耳垂,低抑的聲音像是楊柳樹被風拂動,沙沙的,低低的:
“於季禮,可不可以?”
這句話在過去的近三個月裡,他曾試探的問過,每一次都是那麼小心,而每一次,結果都是那麼頹然無力。
我總是無法剋制我身體的顫抖。
但是此刻,我想試一試。
因為幸福,真的太過美好,美好到,我覺得我也許永遠都得不到,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讓我肆意的揮霍,這每一秒的幸福。
我輕輕踮腳,讓自己離他更近一些。
我聽見自己飄渺得幾乎不真實的聲音:“可以。江海洋,可以。”
……
黑暗中,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濡溼的發粘膩在我的額上,身上,像瘋長的野草,將我絲絲糾纏。
我像一尾魚,將全部的自己都放心的放在江海洋的溫暖包圍中。
窗外皎潔的月光將房間點亮,他近在咫尺的容顏一半在月光中,一半在陰影裡,亦是真假難辨,黑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耀目的光,裡面倒映著小小的我,和隱隱的水霧。
鼓譟的心跳像失控的鼓點,攪亂了一室的靜謐。
這樣的親密讓我不能控制的想起三年前那些難堪的經歷。
顧岑光那張猙獰到變形的臉孔在我的腦海中放大再放大:“於季禮!你到底在抗拒什麼?你搞清楚,你身邊的人是我!是我!顧岑光!!!!!!!”
那天的顧岑光很失控。滿身刺鼻的酒氣。他撕爛了我珍藏許久的紙條,那是江海洋走之前夾在我作業本里的那一張。我一直小心的珍藏著,夾在相框的背後,我以為不會被發現。誰知道喝醉的顧岑光會不小心砸碎相框。
我已經疾步上前去搶,卻還是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