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訪不如上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此刻的我,像當初那樣專注地看著他。
就像隱藏了許久的情事被揭穿,並且得到對方的肯定一般。
我剋制不住眼底的溼意,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顆一顆滑落。
我早已分不清,眼前的男子,是七年前的江海洋,還是七年後的江海洋。
只知道像個傻子一樣流眼淚。
江海洋默默無語,緩緩伸出手撫向我額角那道隱匿的疤。
眼底露出絲絲心疼,他輕輕地將我拉進懷裡,半晌,他嘆氣:
“於季禮,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他的問題,我沒法回答,他亦沒有追問,我只是伸出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腰,像無數次在夢中演練的那樣。
********
離開江灘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江海洋把我送到我租住的地方便離開了。
我們都默契的沒有再提剛才的失態。有一剎那,我覺得江海洋想對我說什麼。我也確實期待著他對我說些什麼。
但是終究,他什麼也沒有說。
********
回到家,我才記起拿手機出來看一看,因為相親,我一直關著機。有幾個未接,都是廠裡的幾個師傅,我一一回過去。最後給老闆打個電話。
大概是覺得對我有些歉意,他一點也沒有計較我一天沒有回工廠的事,反而一個勁地安慰我道:“就當是參觀兔子了。”
我沒有告訴他今天發生的一切,我想,等那極品大侄子回去把狀一告,老闆多半是沒好日子過了。
不過轉念一想,他在香港養情人,在家被老婆罵一罵也算活該。
我知道我的幸災樂禍很不厚道,尤其是老闆還對我這麼好。但是此刻的我,實在沒心情想有關於他人的更多。
我躺在床上,還在反覆地回想著白天發生的一切。
那些片段在我腦海裡縈繞,讓我有些難受。
算了,還想什麼風花雪月?人家一出現我就抽風似地,真以為自己是小說的女主角麼?
最近酸了吧唧地也有些奇怪,跟吃了什麼似地整一少女情懷總是詩的文藝女青年。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使勁地敲自己,想把盤結在腦海裡那些複雜的情緒敲走。
我煩躁地一翻身,正看著水漬赫然的天花板。黃黃的一大片,牆根處還能看見緩緩滴下的一滴水。
我倏地起身趿著拖鞋氣勢洶洶地衝上樓了。
丫的,在家裡玩潑水節麼?每天往下面滲水,水管漏了補一下會死麼?
我本就一股氣憋著,正好找地兒撒。
和樓上的大嫂一番理論後,我跟打了霜的茄子似地,蔫蔫地趴回床上。這大嫂惡人先告狀的功夫實在是夠可以了,我每次抱著滿腔的道理,最後都輸給了她的潑婦罵街。
得了,誰讓咱是單身的女人呢?
我委屈地躺回床上,雙眼呆滯地看著幾步外的臥室。視線掃到顧岑光睡過的被子,還那麼隨意地鋪在床上,有一個角被掀起,他大概是從那個方位起床的。
這套一室一廳的房子還維持著顧岑光走之前的樣子,房間裡的每樣東西都沒有改變,連顧岑光睡前看過的書都還靜靜地躺在側面的床頭櫃上。
我是個念舊的人,從我七年都忘不了江海洋就能知道了吧。
顧岑光,他也曾在我的生命裡扮演過很重要的角色,只是最後,他看不上我這部賠錢的爛電影,不願意再出鏡了。
我沒有埋怨,甚至很感激。
我們在一起近四年的時間,他給了我最大的尊重,沒有碰我。如果換了別的男人,大概早就受不了了。而顧岑光,我明白,他是打心眼裡疼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