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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刺配的奴隸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鵝毛般的大雪漫天飄飛,整個世界如同裹上一層銀裝。
在一處小樹林裡,稀稀疏疏的有些動靜。
“額,啊,好疼啊,渾身上下疼得難受,骨頭像是散架了。”一個穿著破舊的棉布衣,滿臉漆黑泥漬的人從地上爬起來,狠狠的拍打著身上的積雪。
漢子扶著樹枝走了幾步,腳下踩著厚厚的積雪發出‘咯吱吱’的聲音。
“這雪下得,真他孃的大,一腳踩下去,都快磨了膝蓋了。”嘴裡嘀咕著,腳下卻是不敢怠慢,這麼大的雪,在外面呆的時間長點,就要活活被凍死,他可不想就這麼無緣無故的再死一次。
禹澤原本是一名已經判了槍決的死刑犯,只不過在死之後一睜眼就是這幅摸樣,雪亮的夜空,皚皚的白雪,而他自己的腦袋依舊好好的長在上面。
胡亂的抹了一把額前的亂髮,當他的手觸碰到臉上時,忽然僵住了。
自己臉上有傷痕,確切的說應該是‘刺字’。
禹澤緩緩的摸著臉頰,有些生硬冰冷的臉凹陷出橫七豎八的痕跡,上面還帶著斑斑的血餎餷,硬邦邦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禹澤很想大聲喊出來,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他抬眼望去,周圍盡是白雪和茂密的樹林,天空中還在密密麻麻的飄下鵝毛般的大雪花,聖潔冰冷的雪花落在臉上,脖頸裡涼颼颼的,外面還時不時的掛起一陣陣刺骨的寒風。
他迷茫了,有些不知所措,這裡究竟是哪兒?自己的臉上為什麼會有‘刺字’?還有自己不是已經死了麼?為什麼現在還好好的站在這裡?
一時間,禹澤的心中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辦。
北區石窟。
這是一處採石場,只不過在這裡勞作的全都是臉上刺字的刺配犯人,他們一個個臉色麻木神情呆滯,只知道揮舞自己手裡的鐵錘,叮噹叮噹的開鑿山石。
在周圍的幾個制高點,全都站著身穿鐵甲的軍士,一個個手執長槍,面容冷酷,身上透著一股子殺伐之氣,離得老遠禹澤就感到心裡發毛,脖子梗都是發涼。
這些鐵甲軍士的站姿如同一顆顆挺拔的勁松,站在亂石堆上巍然不動,比之前世電視上那整齊劃一的解放軍還要挺拔。
禹澤環目四周,小心翼翼的掃過一眼,發現所有可逃的去路全都有鐵甲軍士把守,而一些低矮的路段全都設定著哨卡,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就算是一隻蒼蠅都休想安全的飛出去。
看來想要逃出去簡直是難如登天了,看這些士兵的氣勢和模樣,以及那濃濃的殺氣,都不是簡單的小角色,單對單的對決,自己恐怕一個都打不贏。
禹澤的心裡默默的思索著。
大雪過後,空氣中颳著刺骨寒風,頭頂上雖然驕陽高照,但卻沒有一點的溫度。
這一段路崎嶇不平,加上厚厚的積雪,腳下也是十分的難走,監工將眾人帶到北區石窟就停住了,然後就開始在周圍巡視起來。
開山採石是最耗費體力的活兒,一個身高體壯的漢子不小多長時間就能給你累的渾身是病,小半年的時間就得起不來床。
可是禹澤跟在老刀,虎子的身後開始幹活兒時,卻發現事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要知道這他們都是刺配的犯人,這三五百斤的石塊兩人合作,這一抗可就是一整天,放在現代,就是頂級的大力士都扛不住,可是這些個刺配的犯人雖然乾的辛苦但卻沒有那麼拼命,雖然苦了些,但還能夠承受。
禹澤的心裡邊兒驚訝,但是手裡可不敢怠慢,周圍巡視的監工手裡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