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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五郎，&rdo;後面有人喊他。他回頭一看，武空含笑走來，道：&ldo;怎麼走那麼快？&rdo;
他險些追不上。
程墨含笑停步，待武空走近，和他並肩而行。
&ldo;上次趙姑娘送的月餅很好吃，我也沒什麼好東西回禮，你看府裡還缺什麼，說一聲，讓你嫂子給你置辦。&rdo;武空道。
趙雨菲後來又再做一些送過去，得到武空的親娘，吉安侯夫人的熱情接待。吉安侯府的節禮也早就送到了。這個時候武空再說節禮，還是定製型的，不過是話中有話。
程墨橫了他一眼，道：&ldo;四哥太見外了，你我之間，哪裡用得著這些虛禮？&rdo;
他是知恩圖報的人，穿到這兒後，第一個向他伸出橄欖枝的是武空，難道他會忘了這份恩情？看他得寵，想跟他套近乎，反而落了兄弟之間的情份。
武空訕訕笑了，道：&ldo;你府門前送禮的人長達三十丈，我原想以我們的情份，就不湊這個熱鬧了，無奈家父……&rdo;
他不想送，吉安侯不敢不送啊，這根大腿太粗，不抱緊了哪行？
程墨還真沒想到外面傳成這樣，很難說謠言不是在有心人的散播下傳開的。他道：&ldo;是有幾人送禮，哪有排到三十丈這麼誇張？四哥得便幫我分辯分辯。&rdo;
&ldo;怎麼沒有？&rdo;武空道：&ldo;家父不聽我勸，昨晚也派人送了。送禮的管家回來說，從你府門口排到近坊門口，我說三十丈，還說少了呢。&rdo;
他家在坊中，距坊門口直接距離都不止三十丈。
程墨呆了呆，道：&ldo;真的？&rdo;
不是有心人散播謠言，而是真有其事？
武空嘆氣：&ldo;怎麼不真？滿朝文武，勛貴公卿都出動了。&rdo;
&ldo;……&rdo;程墨不解，漂亮的桃花眼斜睇他，意示詢問。
昭帝不過找他說話解悶，哪裡就引起這麼大轟動了呢。他可還沒親政。
又有兩人迎面走來，老遠和程墨打招呼。待這兩人走遠，武空才輕聲道：&ldo;陛下深居宮中，難得有談得來的人，如今你成為陛下耳目，哪個敢不巴結討好？&rdo;
還有一層意思他沒說，有少部分人懷疑他和昭帝勾搭成奸，做了龍陽之事。當然，這樣的猜測大家只在私下裡說，沒人敢聲揚。但圈子這麼大，武空還是聽說了，為此和人大打一架。
程墨挑眉，道：&ldo;陛下難得出宮，卻不代表外面的事全不知情。霍大將軍每天下朝後會向陛下稟報呢。&rdo;
這才是問題所在。同一件事，用什麼詞，會給聽的人不同的觀感。霍大將軍權傾朝野，人所不能動，程墨不過是一個少年郎，只要哄得他心動，要拿捏他容易得很。程墨正因為明白這個道理，因而刻意和這些人保持距離，誰的禮也不收。
武空道：&ldo;你投了陛下的眼緣，可要潔身自愛才好。&rdo;
別的話，他也說不出來。
程墨點頭，道：&ldo;我會的，四哥放心。我們，還像以前一樣？&rdo;
不要牽涉到這些利益紛爭裡頭，還像以前一樣交往。
這正是武空所願，他雙眼精光一閃而過，道：&ldo;五郎說得是。&rdo;
他也想和程墨說這句話，又生怕程墨為這些人追捧，迷失了本心。昨晚他一宿無眠，思來想去，怎麼說都不妥。沒想到今天一遇程墨，倒是程墨自己說了。
他很欣尉，笑容更燦爛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