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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東市，門口圍了一大堆人，各種嘈雜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張清最喜歡看熱鬧了，二話不說，拍馬過去。程墨和武空隨後，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看得清清楚楚。人群中間的空地上，幾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拉著一個花白鬍子的老者，推推搡搡。
太嘈雜了，什麼也聽不清。榆樹乖覺，很快打聽訊息過來稟報：&ldo;說是這些人在興業堂買了官帽椅，用不到半個月就壞了，找興業堂退錢呢。&rdo;
&ldo;為什麼鬧到東市門口？&rdo;程墨挑眉。人群中並沒有壞掉的官帽椅，想必擱在興業堂了。那裡他去過一次，抬官帽椅的夥計差點撞了他。
榆樹道：&ldo;不知道。&rdo;
程墨勾了勾唇角，笑了。憑他前世混跡商場十多年的經驗，這次興業堂要不是被人坑了，他不姓程。
像驗證他的想法，很快，他在人群中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廝。那小廝曾跟隨程掌櫃到宜安居，和華掌櫃談雙方合股的事。
原來是霍書涵做的。程墨笑了笑，喊張清和武空：&ldo;走啦。&rdo;
結局可想而知，沒什麼好看的。
就在這時，黃豆大的雨點落在頭上身上，下雨了。
第124章 見死不救
下雨了，大雨，圍觀看熱鬧的人們&ldo;哄&rdo;的一聲一下子走得乾乾淨淨。程墨和張清、武空也去附近的酒樓，叫幾個菜，上兩壺酒，既避雨又看熱鬧。
不過一天，興業堂的官帽椅質量不過關，用不到十天半月便斷了椅腿，掉了漆的事傳遍東、西兩市。然後，各行各業在做生意的時候，被主顧問到質量如何，都會反問一句：&ldo;你以為是興業堂的官帽椅嗎？&rdo;
興業堂的方掌櫃吐出一大口血。那天圍觀的人不少，但很快下了及時雨，人們都跑去避雨了，怎麼訊息傳得這麼快？
接連兩天，興業堂門可羅雀。然後，一輛輛獨輪車拖著掉了漆的官帽椅到來要求退貨。這些官帽椅，大多是興業堂送貨的時候沒有包裝好，路面崎嶇不平，磕磕碰碰造成的。以前沒人注意，在有心人的宣傳教育下，主顧都覺得這是殘次品，要求退貨退錢。
興業堂當然不肯。人越聚越多，雙方開始衝突，接著大打出手。最後來了一群差役，帶走二十幾人，才暫時平息事端。
程墨把玩手裡的茶杯，待華掌櫃說完，挑眉道：&ldo;程掌櫃那邊怎麼說？&rdo;
不用說，這件事是霍書涵一手設計策劃的了。她這是不把興業堂滅了不罷休啊。
華掌櫃道：&ldo;我問過了，程掌櫃說這件事不是他做的。&rdo;
不是他做的才有鬼了。程墨問：&ldo;作坊什麼時候建好？&rdo;
&ldo;估計得下個月。&rdo;提起這件事，華掌櫃便皺眉，道：&ldo;程掌櫃的胃口也太大了，哪裡用得著十畝地？&rdo;
宜安居的作坊才四畝地，可兩家合作的新作坊，程掌櫃堅持最少要十畝地，倒像要在數量上壓倒宜安居似的。他本來不肯讓步，非堅持買下四畝地即可，可是程墨同意了，他沒辦法，只好答應。
他心裡很嗝應，憑什麼富裕春的規模比宜安居大一倍？新作坊起名富裕春，據說是程掌櫃去算命先生那兒取的，說這個名字吉利，一定財源廣進。
在程墨看來，程掌櫃所堅持的，一步不讓的，便是霍書涵下令要他辦的了。以霍書涵的身份，自然不可能紆尊降貴，跟掌櫃夥計混在一起，程掌櫃不過是她的代言人。
華掌櫃不知道他背後的東家是誰，只知道大有來頭罷了。在華掌櫃看來，再有來頭，在程墨面前也得低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