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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了。
話說到了這裡,陳凱之又是作揖道:「此約就算是定了,抱歉得很,學生的恩師身子有恙,學生和恩師,怕要先行告辭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你說我陳凱之是治世之庸才,亂世之禍源,那麼……就走著瞧吧。
陳凱之走到了方先生的身邊,將方先生攙扶而起,方先生的臉色依舊顯得鐵青,顯然在為陳凱之擔憂,可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卻也只得拂袖而去。
師徒二人,興沖沖的來,卻是怒氣沖沖的走,將這諾大的宅院丟在了身後。
坐在了馬車上,披星戴月而行,方先生在車裡,良久,突然捶胸道:「痛哉!」
陳凱之很小心翼翼地道:「恩師,可是因為那位『琴朋友』死了,恩師悲痛欲絕嗎?」
方先生一副像是看神經病一樣地看著陳凱之,重重嘆氣道:「你呀糊塗啊,為師痛的是你,你無端和人打賭做什麼?什麼血光之災,簡直就是一派胡言,你而今風頭正勁,本該潛伏,這一次是為師的錯,竟想不到那王之政是這樣的人,可你若是輸了,一旦拜在他的腳下磕了頭,自此之後,非但那一句惡評伴隨一生,此事也將成為笑柄,你可聽說說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嗎?哎……糊塗,糊塗啊。」
在車廂裡,方先生連罵了無數次糊塗,陳凱之只是耐著心聽著,卻是在想著自己的事。
好不容易,將方先生送了回去,陳凱之才如蒙大赦一般回家,總算落了個耳根清淨。
回到房中,也不想賭約的事了,索性拿起那《文昌圖》來讀。
今次再讀,倒似乎又有了一些感悟,可到底感悟了什麼,卻又說不清,只覺得體內的細流,似在衝破某一處關隘一樣,溪流遇到了一堵牆、一座山,沒有前路,不得已,只得一次次衝撞。
可每一次衝撞,卻使陳凱之精力更盛,待讀完之後,又是一陣疲倦襲來。
次日,果然又是正午才醒,陳凱之苦笑,每一次讀這書都是如此,讀完後,便有一股無法言喻的沉睡感,這一睡便是七八個時辰,好在醒來時,頓時又精神百倍,不,這是一種整個人愈來愈輕盈,便連目力和聽力彷彿都更盛從前的感覺。
昨夜的賭約,頓時間傳遍了大街小巷,誠如恩師所說的那樣,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這等離奇的事,傳播的速度最快,惹得沸沸揚揚。
大家都在為陳凱之擔憂!王之政是誰?名動天下的大儒!跟他打賭,這陳凱之不是自尋死路?
金陵的不少人感激陳凱之的救命之恩,所以陳凱之和王之政這一次的賭約,無形中牽動了許多人的心。
這倒是給了陳凱之行了個方便,他索性去府學裡告了個假,隨即便在家中,也不出門,只是睡覺,起來吃喝之後,也不敢去恩師那裡,躲起來專心地看那文昌圖,接著又繼續睡覺。
唯一的煩惱便是,陳凱之的食量增大了,這種食量的增加,甚至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因為這已恐怖到連他自己都養不起自己了,明明剛剛吃了兩碗飯,可肚中依舊還是覺得飢餓,平時吃喝又樸素,能吃上白米飯,已算是了不起了,若是沒有油水,這種飢餓就更加的明顯起來。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這……真真是要將自己吃窮的節奏。
陳凱之心裡不禁想著:「若是這時候,真能贏了那東山郡王的玉佩,或許這樣捉襟見肘的局面,就可以改觀了。」
幾日之後,秋冬之交,卻突然連下了幾日的豪雨,豪雨如注,傾盆而下,陳凱之站在屋簷下,看著眼前如瀑的雨簾,神色淡然。
也幸好因為下雨,所以沒有什麼好事者來打聽這賭約的事,陳凱之樂得清閒。
一連幾日過去,雨水不歇,可是十日之期,眼看就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