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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又涵悶笑出聲。
「有事嗎?」葉開問。
「媽咪讓你下樓切蛋糕。」葉瑾過來牽起他的手,發現很涼,又貼他額頭,「別吹風了,手這麼冰。」
不由分說地將人拉走。
葉開回頭看了眼沒動靜的陳又涵,說:「又涵哥哥,來吃蛋糕吧,好嗎?」
陳又涵這才拎起西裝外套,慢悠悠地跟上。
他步調慵懶,西服被一手拎著搭在肩上,一手插著褲兜。不冷不熱的模樣,一看就不想社交,結果下個樓的功夫卻還是不斷遇到人請他待會兒換地方再喝一杯。
三層蛋糕極致精美,葉開象徵性地切了一刀。他沒穿外套,領帶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襯衫解開兩顆釦子,袖子挽到手肘,切完蛋糕抬眸,與不知道哪家的千金視線對上,對方兀自紅了臉。他放下泛著銀色光澤的刀子,交給侍應生打理,自己下臺,在人群中找到陳又涵。
外面還在放煙花,杯口相碰的清脆聲,人群後半夜懶洋洋的交談聲被掩蓋住,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當眾拉住陳又涵的手說:「又涵哥哥,帶我去看生日禮物。」
說完便拉著陳又涵跑。跌跌撞撞地跑,穿過富麗堂皇的宴會廳,穿過長而擁擠的走廊,穿過盡頭的樓梯,撞到無數侍應生,撞到幾個不認識的同輩孩子,不知道為什麼笑起來,一口氣跑上二樓,折返到盡頭的房間,推開包著隔音材料的軟包門,是房主特意保留的名流太太小姐們的衣帽間。
一排又一排的華美衣裙,一件又一件的錦帽貂裘,成排的珠光高跟鞋,綴滿珠片的晚宴手包。葉開笑得喘不過氣,惡作劇般。他握著陳又涵的那隻手掌心都是汗,與陳又涵對視一眼,空氣靜了一瞬,又踮腳吻到一起。
葉開捧著他的臉,胡鬧地吻,亂七八糟地吻,毫無章法地吻,腳步跌撞,誰失去平衡了,碰倒一排又一排的衣架,雙雙摔在鋪天蓋地的蓬鬆禮服裙中,像摔在柔軟的雲層裡。他抱著陳又涵,壓在他身上,又反被緊緊擁在懷裡。
他那麼喜歡陳又涵,笨拙地不知道用什麼方式宣洩。
這裡不會有人來,所有的打擾都消失了,夜漸漸地沉下,有人開車離開,轟鳴的引擎聲震顫夜空,有人就地住下,華美的臥室裡是五星酒店級的全新用品。走廊的聲音忽近忽遠,葉開的心忽上忽下,他挨著陳又涵坐著,頭枕著他肩,嘴裡彆扭地抿著一支煙,不會抽,瞎學樣兒。抽一口取下,輕佻地噴陳又涵一臉煙,又湊他嘴角親一口。
笑起來的樣子好看極了。
酒精、尼古丁、瘋狂的喜歡浸透了他十八歲第一晚的靈魂。
陳又涵被折騰得不知道拿他怎麼辦才好,笑著問:「喂,你不是因為叛逆才喜歡我吧。」
「是的話怎麼辦。」葉開笑。
陳又涵說:「你高興就好。」
葉開把煙遞到他嘴邊,陳又涵抽一口,自己抽一口,潮濕的菸嘴,越來越短的煙管,不知道是大衛杜夫還是陳又涵的香水味混雜在一起。白色的絲狀煙霧在空中糾纏又散開。一支抽完他又去吻陳又涵,跨坐在他腿上,手圈著脖頸。陳又涵摟著他的腰,箍著他的背。
親兩口又停下,兩人前額貼著,葉開問:「我禮物呢?」
這什麼場合?美麗但陳舊的衣服,安靜但悶熱的空氣,時針指向凌晨十二點,兩人一身汗——什麼豪門紈絝,襯衫都糟爛得不像樣。陳又涵從褲兜裡摸出一個小盒子,藏藍色天鵝絨的珠寶盒。
葉開瞪大眼睛,笑道:「你不是吧,剛喜歡就求婚啊。」
陳又涵在他腰側擰了一把:「夢做得越來越好。」
啪地開啟,黑色天鵝絨上綴著一顆方形藍寶石,火彩極亮,沒有任何鑽石鑲嵌。
普通藍寶石沒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