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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修然彎了下唇:「然後呢?」
程惜嘆了口氣:「我這些年為瞭解開肅大哥的蠱, 也研究了很多古書, 甚至去苗疆跑了一趟專門調查。
「調查結果就是情蠱通常一母一子,子蠱剛種下就會劇烈發作一次,其後每個月也都會在滿月之夜發作,逐漸侵蝕心脈, 十年後無藥而解身亡。子蠱雖然致命, 但卻跟心情好不好沒關係,就只是規律性發作而已。肅大哥的症狀, 也正符合子蠱。
她說著就又嘆了口氣:「至於母蠱就神秘多了, 因為情蠱在苗疆,一般都是痴情的人為了懲罰負心之人所設的。子蠱已經在中原出現過不少次,也有了關於其特性的記載,母蠱卻是苗疆的施蠱人下給自己的,外人很難知道其規律。
「我特地去了趟苗疆,才終於打聽到了資訊……原來情蠱的母蠱和子蠱症狀是完全不同的。母蠱平時並不會發作, 只有在中蠱者心臟血流加快,也就是俗稱的氣血不平時才會發作,這也是下蠱的人,為了提醒自己儘快忘記負心漢而給自己的警示。
「所以母蠱並不會直接危害人的生命,如果中蠱人心情愉快開開心心,甚至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對身體的損傷……當然這些韓七也知道,而且他也明確地告訴了我們。」
程惜說著,略微停頓了下,直視著他的眼睛:「當然他剛開始見到我們說的那句話,我一直覺得有些奇怪,他那時候一開口就說你是個『痴人』,我還以為他是感慨你甘願放棄覆手第一城,帶我逃出來。
「後來等我想起來了那些關於蠱的知識,才知道他可能一開始看走了眼,以為子蠱在我身上。」
肅修言安靜地聽她說了這麼多,唇邊露出些不以為意的笑容:「你都想了這麼多,還特地去問了下哥哥確認情況,那麼還繞什麼圈子?」
他邊說邊露出些懶散的神色:「我索性告訴你更多的細節,你推測得沒錯,當年那個人給我和哥哥都下了蠱,然後等哥哥昏迷過去後,才告訴我了情蠱的解法。
「這既然是創造出來懲罰負心人的,那麼子蠱死後母蠱自然消除。子蠱若想解除,卻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身中母蠱的人,先將自己體內的蠱蟲養到成熟,再用母蠱之力,將子蠱引出。當然蠱蟲合體之後,會急速生長,身中母蠱的人也活不下來了。」
他邊說,邊彎了彎唇角:「所以感情這個東西,一旦走入了死衚衕,就是你死我活。」
程惜沉默了片刻,突然說:「修言,人生對你來說就這樣痛苦嗎?你還是這麼渴望放棄?」
肅修言抬手按了按額角,似乎有些好笑她的小題大做:「我雖然說過要把這裡的一切當做真實的,但你是不是忘記了,這畢竟不是真的。」
程惜眯了眯眼睛,正準備跟他好好討論下這個問題,有個侍女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二少爺,程姑娘,莊主和夫人請二位到主院用晚膳。」
肅修言找到了臺階下,立刻站起來,還主動揉了揉她的頭髮,用可以說是寵溺的語氣對她說:「你也別想那麼多了,我們先去吃晚飯再說。」
他平時吃飯可沒這麼積極,大部分時候一臉挑食外加胃口欠佳的表情。
但被打斷了程惜也不好說下去,只能站起來瞪了他一眼,沒理他就自己先抬起腳步走了。
被她這麼甩臉,肅修言也沒生氣,只是彎了彎唇角,就主動追了上去。
這是肅修言回來後的第一頓飯,但因為不是宴請外人的宴會,就設在主院的偏廳裡,坐下來用餐的也只有肅家的四個人,外加一個程惜。
程惜知道自己能參加,大半是因為肅道林已經知道她跟肅修言「私定終身」,所以覺得有些尷尬。
這也是她第一次跟著肅修言「見家長」,就算她這種善於應付各種場合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