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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孟月親手殺死了過去的自己，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女餘笙，從此徹底斬斷羈絆，與他們這些舊友沒有一絲關係，成為與六家十二族水火不容的浮夢閣閣主。
可現在，她發現事實並非如此。
孟月當著所有人的面，擋下了朝她射來的箭。
一如當年在學院升班賽的賽場上。
“阿笙。”溫秋韻小聲開口，輕喚昔日稱呼，彷彿這樣，她們就還是並肩而立的同伴。
孟月聽見呼喚不曾回頭，也沒有給她回應。
噗！
是箭矢穿透血肉的聲音，很小，很輕。
溫秋韻站在後面看得清楚，有一支箭矢穿透了孟月的身軀，再從她身旁掠過，落在後方的牆上。
這支箭矢，也是沐燕凡射的。
他一共射了兩支箭，第一支是附帶了狂暴光靈力的明箭，朝溫秋韻而來，用以吸引孟月；第二支是速度快到連殘影都看不清的暗箭，暗箭在孟月擋下明箭的必經之路上，用以造成實際傷害。
該誇他箭術高超，孟月距離溫秋韻如此之近，暗箭穿透了孟月的身體，卻沒傷到溫秋韻半分。
這同時也證明了，沐燕凡射第一支箭，瞄準的就是溫秋韻。
“沐燕凡，你大爺的！”
意識到這一點，一向溫文儒雅的墨淮羽都忍不住破口大罵。
六家十二族是同盟，是利益共同體。沐燕凡卻在沒有事先與任何人商量的情況下，擅自以溫秋韻做誘餌，射出那一支箭。
若孟月不顧舊情，對溫秋韻不管不顧，那支箭可真就落在溫秋韻身上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沐燕凡言語間還有幾分洋洋得意，眼中盡是計謀得逞後的歡愉。他說完又將目光投射在溫秋韻身上，一邊朝著她走去，一邊說：“愣著幹什麼？動手啊！”
孟月半跪在地上，用不渡寒撐著身子，另一隻手捂著肚子，一臉痛苦。暗箭削去爆炸增幅速度，威力卻沒有減小。血自傷口處不斷湧出，疼痛迅速蔓延，一點一點侵蝕她的意志。
現在是動手的最好時機！一旦錯過這個機會，他們後面很難再抓住孟月。距離孟月最近的人是溫秋韻，職責自然而然落在了她的頭上。
溫秋韻不願如此。
孟月是敵人，為救她受傷；沐燕凡是同伴，卻將箭頭瞄準了她。
這樣的同盟，真的值得她為之效力嗎？
顯然是不值得的。
溫秋韻很快做出了決定，她往前一步，手上凝聚出木屬性治癒靈力，小聲對孟月說：“我給你治療。”
為了安撫孟月不讓她起疑，溫秋韻還卸去了冰靈火。
“溫秋韻！”軒轅明懿在距離她數米外的地方大聲呵斥她的行為。
收起防備去靠近浮夢閣之人，無疑是危險的舉動。沒有人想看同伴以身試險。
沐燕凡也跟著呵斥了一聲：“搞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他既然拿昔日舊情去賭孟月會救溫秋韻，自然也猜到了溫秋韻會顧念舊情為孟月治療。不過沒有關係，他會用六家十二族聯盟的立場去阻止溫秋韻。
沒有誰敢不妥協，除非她想被當成浮夢閣同黨。
六家十二族聯盟，是所有人的共同立場，也是壓在每個人身上的一座大山。
溫秋韻聽見沐燕凡的話明顯愣了一下。她已經不是多年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女了。她必須考慮給孟月治療的後果，因為她除了是她自己，還是墨家之人，是藍家家主的義女，是丹塔新任名譽塔主。
這些年，有變化的何止孟月一人？
溫秋韻手中的動作稍微停頓。
就在這停頓的一瞬間，她忽然感覺到一陣天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