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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個人。
他冷酷和無心起來的時候也會要了你的命。
她至今都還記得,他冷淡的說出「正是因為她身份低微才好處理」之時,她升起的寒意。
所以世人都說,色是刮骨鋼刀,甜言蜜語都是穿腸毒-藥。
而且就他背後的那一堆人,做的那一堆事,也委實讓人沒辦法去信。
看看這世人如何說,說當今陛下對魏後娘娘的那個痴情
現時剝開了看,簡直能讓人遍體生寒。
阮覓想到這些,那原本有些「砰砰」跳著的心便又緩了下來。
她試著微微抽了抽手,卻被他攥得更緊了。
隨便吧。
她抿了抿唇,輕呼了一口氣,道:「殿下,我們本來就要一直向前行,有的東西,不若交給時間吧我們的事情,也等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了再說,好嗎?你若一直逼我,我真的會很擔心但不管我們之間如何,我們總還是一體的。」
她還是拒絕的。
原本他略有些失落,但這也沒什麼,他也沒指望她能立即就接受他,接受這一切。
至少他們現在已經能好好坐在一起說話。
現在她還會關心他,讓他握她的手她說,他們是一體的。
「一體的。」
他輕喃道,嘴角慢慢翹了一點起來,尾音已經隱隱帶了一些笑意。
阮覓一怔,隨即就從他那個笑容中意識到什麼,面上「刷」一下就熱了起來這真是個混帳啊,枉她剛剛還被他動容了一下。
這回她是再不管他是個什麼狀態,狠狠地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抽得狠了點,大約是扯動了他的傷口,就聽到他悶哼了一聲。
阮覓冷哼。
這種人就不能給他臉。
她怎麼還會顧忌著,怕傷害了這種人的自尊心或者隨便什麼心?
他的心不是一向比他的皮還冷還硬還黑嗎?
她起身道:「你的傷也差不多該好了吧,我就先回內院去住了。」
趙允煊很無辜。
他覺得他就是重複了一下她的話,是她想多了能怪他嗎?
但還是柔聲哄道:「要好也得慢慢好,你還是暫時先住在這邊吧不過說起來這事,也不儘是在我的掌控之中。原本我還以為岑太后和岑家的能耐還要更大一些,我是打算等她們一宮變,就命人帶兵進宮救駕的,現在只好再委屈你一段時間了。」
原本也以為皇帝的命已經是半隻腳踏進棺材裡了。
好在他們是做了兩手的準備。
阮覓:
他怎麼就能輕描淡寫的把這種事隨意說出來呢?
雖則她知道他應該已經借著被行刺之事,把皇帝安插到他身邊的人都已經拔了個乾淨,但謹言慎行還是必要的吧?
兩日後趙允煊甦醒的訊息就傳到了宮中。
彼時貞和帝正在和朝中幾位重臣議事,商討著岑家之事的後續。
從先皇開始,岑家就把持著朝政達數十年,雖則這二十年來,皇帝一直致力於打壓岑家,但撥出蘿蔔肯定會帶出泥,哪怕皇帝不想大動干戈,這朝堂肯定還是會清洗一番的。
皇帝翻著大理寺卿遞上來的卷宗,聽著大臣們念經似的說著一條一條的□□措施,只覺得腦袋一陣一陣的生疼。
這時內閣一向沒有什麼存在感的一位閣老羅叢洲還要很沒眼色的突然冒出了一句,道:「陛下,臣以為,為穩定江山社稷計,陛下宜當早立儲君。」
「儲君之位,乃國之根本,我大周千秋帝業之基石。日前陛下辛勞成疾,在朝堂上突然暈倒,幾引起朝堂震盪,彼時正是因為儲君位未定,才會令廢太后娘娘和岑家逆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