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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和興看了他一眼, 也沒生氣,就把一道黃絹從袖口中取出,放到了桌上。
他道:「紀小將軍若是不信,盡可以驗驗這東宮太子的印鑑可是真還是假。」
紀雲伸手取過。
那印鑑自然是真的。
他的手捏緊,因太過用力而微微的顫抖。
阮覓看了一眼那黃絹,伸手從紀雲的手中取過, 掃了一眼就按回了桌上,然後冷笑了一聲,道:「梁都督為官多年,想來應該知道,我大周的每一任太子,都有兩個印鑑,一個是東宮印,一個是太子自己的私印。」
「梁總督這個,的確是東宮印。但梁總督可能是有所不知,太子殿下是陛下病倒之後冊封的,尚未行冊封禮,亦尚未搬到東宮,這枚東宮印,根本就不在太子殿下的手中。這段時間,太子殿下所有的批示和手諭,用的都是太子殿下的私印,梁總督您不知道嗎?」
梁和興的臉沉了下來。
不僅是梁和興的臉沉了下來,就是鄭緒,史知府還有紀雲的面色都十分古怪了起來。
古怪而又愈發的凝重。
他們也都覺得太子殿下不會發出這樣的手諭。
可這東宮印若是真的。
那這手諭是誰發出來的?
這簡直是讓人不敢想。
而鄭緒的心情還要更複雜些。
他想到了之前阮覓曾說過,這不可能是太子殿下的命令,因為她在來江南之前就曾跟太子殿下數次談過江南水患的事情。
可是在見到她之前,他從沒聽說過京城有一個明禾縣主。
更沒有聽說過太子殿下和哪個女子關係親近過。
不是都說他不近女色不,除了對他身份未大白前娶的那個商戶女極其寵愛之外,從未對其他女人有過什麼意思。
所以,她跟太子殿下到底是什麼關係?
想到這裡,他的心簡直像是受了無數重的煎熬。
而梁和興則是目光森森的看了一眼阮覓。
他嘆道:「明禾縣主,這是你的說辭,但本督鎮守江南,認的只能是陛下的聖旨和太子殿下的手諭,如你所說,這東宮印的確是千真萬確的,那這手諭,就的的確確是真的。現在太子殿下監國,他下的旨意,等同聖旨,本督若不遵從,就是抗旨不遵!」
說完他就又道,「縣主,你是京城貴女,這江南之事原和你無關。只是青禾縣主心地良善,這才以大夫之身為災民醫治時疫,解痛除病,若縣主仍願意留下,本督代江南的百姓謝過縣主,但若是縣主想要離開,本督亦無權置喙。」
言下之意就是朝廷的事卻是不該你管的。
阮覓冷笑,道:「梁都督,你心中明知自己拿的是假的太子殿下的手諭,可仍要一意孤行嗎?」
「把她帶下去!」
梁和興突然厲聲道。
「都督!」
「梁和興!」
鄭緒和紀雲同時喚道。
梁和興沒有看鄭緒。
他的目光從阮覓的身上移到按著劍柄站起了身的紀雲身上,再從紀雲身上放回到阮覓身上,然後目光慢慢軟和了下來,嘆道:「縣主,紀小將軍,你們先下去吧。」
「我們今日,要談的是如何執行太子殿下的命令,保護好江南百姓的,而不是爭論這手諭的真假讓災民入城,也是為了江南的百姓著想,只要操作好了,可能並不是像二位想的那麼糟糕,二位情緒激動,先下去歇一歇吧。」
阮覓起了身,道:「那梁都督就和鄭將軍還有史知府好好議一議吧。」
她和他們相處日久,對他們也算了解。
雖則史知府太過謹慎被動,鄭緒又是梁和興的下屬,但要說的話,她相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