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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允煊接過聖旨,笑道:「父皇的身體和國事要緊,有勞公公了。」
待傳旨內監離去, 阮覓還沒從這個突然而至的聖旨中反應過來。
趙允煊看她故作鎮定淡漠但實際呆呆的樣子真是可愛也約莫只有他看得見。
待回房之後,他便喚了她跟她解釋。
他以前是不喜多言之人。
但他現在想要尋藉口讓她多留在自己身邊。
她冷淡, 他便只能花心思找她喜歡的話題, 或者願意理會他的話題他很快發現在他說政事和外面的事情之時, 她會格外投入。
而他說這些也遠比說風花雪月或者情話更擅長,所以倒也鬆了口氣。
大部分事情他也並不瞞她。
此時亦不例外。
他笑道:「很奇怪嗎?」
阮覓點頭。
能不奇怪嗎?
上一次皇帝來看他, 兩人還跟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這就立太子了?還讓他監國?
她遲疑道:「是你做了什麼, 還是他有什麼謀算?」
趙允煊揚了揚唇角。
他道:「是最近朝堂上事情比較多, 大臣又逼他立儲, 他已經撐不下來了。」
說完他便把北疆的大軍壓境求親,雲南督府指揮同知的死還有江南水患之事都跟她簡單說了一下。
看她緊皺眉頭,他的手指動了動,但到底沒伸出去,只是溫聲道,「無事, 這些事並沒有什麼出奇,只是江南水患一事比較麻煩,處理不好,不僅會令江南百姓民不聊生,還可能發生□□,不過江南之事,我早有準備,你也不必太過擔心。」
江寧江州都指揮使司指揮使紀昌就是紀老夫人的堂兄。
早已經是趙允煊的人。
阮覓側了腦袋看了他一眼。
知道的越多,她便也理解了當年他為何那麼忙了好像越發沒有資格怪他什麼。
不過這麼多的事情,連皇帝都撂挑子不幹了,不惜頂了一個最忌憚最不喜的兒子上前,顯然不會像他說的這般輕鬆。
她低聲道:「既然如此,陛下他為何為何束手無策?」
他都做皇帝做了這麼多年了。
這些年來,她聽到的可都是當今是如何如何的聖明,如何如何的勤政愛民的,至於邊疆不穩,有什麼戰事,那都是異族貪婪,匪盜狂妄,當今為這些可是殫精竭慮
趙允煊的眼中劃過一抹嘲諷。
他道:「當年明緒帝交到先皇手上的江山可真的是一片太平盛世,到了先皇手上,先皇性格溫和,不過勝在寬和大度,也能聽取諫言,岑家雖把持朝政,但卻並非無能之輩,是以這份安穩也能延續了二十年。」
「只是到了當今手上,他心急於削弱岑家勢力,卻又對戰事不通,邊疆防禦和各地治理一向依賴地方官員和將士,但識人用人卻又遠遠不足,以致朝廷對地方的管制越來越薄弱,就連地方上繳的稅收也在各種名目下連年減少,國庫漸虛。如此無事時尚可維持表面安穩,但一旦發生戰亂或者天災,朝廷根本無力掌控大局,若地方官員和將士再有異心,必會釀成大禍。」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阮覓,道,「就像東南沿海,從建元帝到明緒帝近百年來,我大周水師一向是最強大的,海貿也是從那時發展起來的,彼時東南沿海一帶繁盛,每年交上來的賦稅僅次於江南。」
「但從先皇開始,水師卻再無發展,戰船仍還是幾十年前明緒帝時的戰船,海賊倭寇漸起乃至橫行,沿海一帶百姓再無安寧,直至今日商家不僅要給官府交稅,還要年年給海賊寇匪通行費,保護費,這些想來你也是很清楚的。」
阮覓一陣沉默。
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