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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否則,他一定會煎熬而死。
雙足勾住了屋簷,施了一個金鐘倒掛,他望向亮著燈火的室內。
昏黃的燭火下,紅藕正坐在案前刺繡,這個丫頭總是心不在焉,不時將針刺在手指上,疼得她蹙眉皺臉。
一張錦繡大床上,一個人影躺在那裡,面朝裡睡著,烏亮亮的黑髮在錦枕上鋪散,好似一朵綻開的墨蓮。百里寒的心忽然跳動的厲害,好似要從胸腔裡跳出一般。
紅藕守護的,自然是霜兒無疑。
想到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而他只能悄悄瞧著她,心中頓感不甘心。心內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叫囂著,就見一面,就看一下。他要確定她是安然無恙的,才能放心。
雖然知道,她此刻或許並不樂意見他,但是,他還是迫切想要見她。
順手從眼前的桂花樹上,採下兩朵淡黃色的小花,曲指一彈,一朵飛向燭焰,一朵飛向紅藕。
燭焰閃了閃,滅了。紅藕一聲不吭地趴在几案上睡了過去。
“紅藕,你怎麼了?”躺在床上的女子輕聲問道。
那聲音雖然極輕,但是卻如驚雷一般讓他心慌,那根本就不是流霜的聲音。
心中乍然一痛,他飛身從窗子裡竄入,帶著風雨的涼意,在室內站定。飛指如電,將那女子的穴道封住了。藉著微蒙的夜色,他看清了眼前之人的臉,那根本就不是流霜。
為何紅藕伺候的人不是流霜?思及白日裡那個小店夥的話,難道,霜兒真的已經………已經不在人世了。
悲傷和絕望同時襲上他的心頭,他踉蹌著幾乎站不穩。
憤恨在心頭膨脹,他忽然轉身,從窗子裡再次飄了出去。這一次,他沒有可以隱藏自己的行蹤,直直向段輕痕的寢宮而去。
一路上攔截他的侍衛,在他眼前沒有過上兩招,便軟倒在地。
夜風忽盛,風雨聲漸急。
段輕痕捏著棋子的手忽然一滯,抬眸望向窗子,一抹身影忽然從窗子裡飄入,帶著涼風和細雨,飄落在他的眼前。
宮燈晃了晃,燈光也跟著晃了晃,不知是被涼風細雨所吹,還是被來人身上的寒意所激。
“寧王爺好身手,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要事啊?”段輕痕唇角一勾,聲音清潤而淡靜。
不管他方才是如何傷心失落,在這一刻,面對著情敵,他無意是優雅而淡定的。
百里寒望著段輕痕那抹淡若輕煙的笑,繃緊的神經微微鬆了鬆。段輕痕還能笑出來,霜兒,應是無事吧!
“流霜何在?”他冷聲問道。渾身上下宛若被霜雪所凍結,冷意是那樣明顯的襲來。
“在隔壁廂房歇息呢!”段輕痕淡笑道。
“那不是她,你告訴我,她在哪裡?”百里寒再次問道。
俊美的臉上,濃郁的怒意似乎在燃燒,幽深的黑眸中,有冷冽肅殺的光芒在閃耀。
段輕痕毫不懷疑,此刻只要他張口說一句,流霜已死。他的劍,便會馬上向他刺來。
“她無事,王爺不必擔憂。王爺既然來了,可有興致與在下對弈一局?”段輕痕忽然轉換話題,似乎是刻意在折磨著百里寒的神經。
百里寒低首,目光在棋盤上掠過,再次凝注在段輕痕俊美而略顯憔悴的臉上。
他忽然溫雅一笑,從容地撩起夜行衣的下襬。衣服已經被細雨打溼了,但是他渾然不覺,動作依舊優雅而從容。
百里寒拈起一顆白子,落下。
段輕痕拈起黑子,落在西北角。
落子無聲,唯聽室外風雨漸盛。
初時,兩人還能心平氣和地落子,不過一刻鐘功夫,棋子便落得越來越急。局勢早已不是一開始那般平穩,而是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