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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問,氣沒發。陶冶被最後「五分鐘內」的時效嚇到,掄起外套跑得又快又急。
「嘭」一下摔門,伴著凌冽風聲。程絲絲倚在玄關,額前細碎的劉海被掀飛又落下來。
一秒,兩秒……一分鐘,兩分鐘。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天色一分一分向晚,聚集的烏雲沒能化雨,各自悻悻散去。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程絲絲轉身折進廚房。
她取下櫥櫃裡唯一一瓶葡萄酒,用旁邊的開瓶器旋開木塞,拔出,將猩紅液體「嘩嘩啦啦」倒入透明的高腳杯。
然後,一飲而盡。
《最後的晚餐》中,充斥著背叛與屠戮,也積蓄著信仰與涅槃。麵包是耶穌的肉,葡萄酒是耶穌的血。
愚人是主不分,可否將罪過一飲而盡?!
………
自從知道暱稱在「寶寶乖」「寶寶快去睡覺」「寶寶你信不信我來拔你網線了」徘徊的金主是某人後,紀苒柚在顧沉面前,已然失去了筆名這最後一層薄紗。
反正早早刪光了船戲,她是清流她怕誰?!
「你今天有刷微博嗎?真的是開年大戲,本來還有夜逃的粉絲撕我嫉妒夜逃版權,結果夜逃轉眼就攤上這麼大的事兒。」
一眼就在小區門口看到顧沉,紀苒柚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挽住他。氣喘吁吁說完前半部分,她拍了拍胸口,繼續:「還有你知道爆料的知情人是誰嗎?!我剛剛竟然碰到了!!」
顧沉把她右肩下滑的羽絨服領口向上攏了攏:「程絲絲?」
紀苒柚眨眼:「你怎麼知道的?讀心術?!」
「我不僅知道是她爆的料,我還知道她肯定偶遇了你,可能還說了一些好聽的話,」低頭撞見自家苒苒合不攏嘴的模樣,顧沉屈指敲了敲她的額頭,「餘康和陶冶鬧掰後,最想讓陶冶刪號的人肯定是餘康,程絲絲早不爆晚不爆,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爆?」
「你是說她和餘康有關係?」
顧沉刷開單元樓門,反問:「你覺得呢?」
「不可能吧。」
紀苒柚側身進去,順著他的手把爪子放進他溫熱的衣兜裡:「餘康玩的是二次元,程絲絲是三次元,這兩人怎麼可能聯絡在一起嘛……」
水果手機的訊息在未讀之前會懸在屏保上,加之電梯裡有訊號覆蓋,紀苒柚成功收到一條來自「程絲絲」的簡訊。
上一秒,她那麼信誓旦旦。下一秒,仰面迎上某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她把資訊標為已讀,朝顧沉委屈巴巴地癟嘴:「不開心。」
「好啦,小事兒而已,你與其花心思和她們猜來猜去,不如想想情節,爭取早點睡覺。」
紀苒柚白他一眼:「略略略。」
「你呀……」
不討好也不惱,兩人下了電梯後,顧沉刷開兩道門,習慣性拎著紀苒柚進門、換鞋。
紀苒柚腳下踩啊踩,腦袋埋在他胸口蹭啊蹭,蹭得小炸毛都軟順順了,這才踮腳親了一下某人含笑的嘴角,朝屋內走去。
兩步邁出門廊,一幅景象霎時入目,毫無徵兆的紀苒柚看著,完完全全愣在原地……
暖黃的燈光暗色旋影,嬌艷的玫瑰在客廳地毯上擺作一個圍棋棋盤大小的心形。一把箭穿心而過,曲折蜿蜒來到了餐桌邊。餐桌上大大小小的保溫罩不下十個,兩端處兩個棕黃的木託紀苒柚相當熟悉……是自己和他逛宜家無意買回來的牛排容器?
餐桌正中央,白色蠟燭形狀細長,搖曳的火光將藍色妖-姬晃出極致的迷-離。花瓣上還有一滴露珠,晶瑩剔透,將滾未落,宛如淌在紀苒柚的心尖尖……
這就是他先前一直拖著不讓自己回來,悄悄準備的驚喜?
夠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