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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安東都忍不住吐槽了,「這下可好,我一生氣,他們就完全不可能如願了。」
教授呵呵地笑:「可能這些人只是先入為主,畢竟年輕人戴眼鏡的多半是近視,誰能想得到你是個先天性的遠視?」
兩人稍許舒了一口氣,安東轉過頭,定定地看著病榻上的伯納德。伯納德還是以前安東來時見過的老樣子,面色紅潤而平靜,甚至嘴角還微微揚著。安東看了一會兒,只覺得一顆心慢慢地放了下來,原本那些不斷煎熬著他的情緒,此刻終於徹底釋放了。
「對了,安東,你在『綠茵人生』裡有沒有什麼發現?」教授問。
安東搖搖頭:「前幾天我詳細篩了一遍伯納德那個帳號的所有記錄,發現他在今年新年跨年的時候給我發了一條新年祝語,但那時我錯過了。」
「發現這條祝語的時候我快高興壞了,可是再一查底層程式,才發現伯納德這個無聊的傢伙其實是寫了一條程式,每年新年的時候,我在『綠茵人生』的郵箱裡都會收到這樣一條祝福資訊……」
安東說起這事兒的時候表情尷尬,有點兒不知是該哭好還是該笑好。
想到這裡,教授也忍不住莞爾:「伯納德那個小子,從小就相信這個,認為有程式和自動化就夠了。親人朋友都可以靠寫程式來招呼問候……不過,令尊與令堂一直被蒙在鼓裡,不曉得伯納德的近況,也是因為這個吧!」
他說到這裡,一眼瞥見安東正一隻手託著下巴,默默沉思,整個人又透出那種古羅馬式的凝重與憂傷,教授心裡一驚,連忙住嘴。
安東卻又笑了,搖搖頭,說:「教授,不用管我。人總會有情緒的嘛!」
若沒有情緒,他也不會差點把樸茨茅斯那個41號暴揍一頓,而他的球隊也不會為了他而痛下殺手,砰砰砰打出個6:0的比分了。
「不過,我最近的確發現『綠茵人生』的底層資料有些異常流動。我想,『綠茵人生』應該多少和伯納德現在的狀況有些關聯。這值得我再好好去研究研究。」
教授也曉得「綠茵人生」的事,於是點著頭說:「我也覺得伯納德的現狀跟他出事時剛剛完成研發的『綠茵人生』有關。你如果有時間,不妨在遊戲裡嘗試一下升級,生成個……滿級大佬?是叫這個名兒吧!這樣你獲得的許可權更多,在遊戲裡尋找伯納德留下的線索,可能比你單純觀察基礎資料的流動更加有效。」
安東點點頭,說著起身:「謝謝教授。教授,伯納德這裡就拜託你了。我得趕著回桑德蘭,等取來備用眼鏡戴上,應該就能平息伯納德的腦內風暴了吧!」
伯納德留在倫敦,能夠由最好的醫護人員進行照料,也有如弗里德里希這樣的教授時刻關心他的健康——可是對安東來說,最緊要的,還是希望能讓伯納德從「另一個世界」裡趕緊回來,回到這個溫暖的世界,與家人重聚。
伯納德,你究竟在哪裡,在做什麼?
為什麼,你不願回到現實的世界裡來呢?
安東坐在沿著東北海岸線一路疾馳的火車上,心中默默地想著。他一想起「現實」這兩個字,心頭便覺一凜,伸手習慣性地想去推一推鼻樑上的眼鏡,卻推了個空。
魯本·史密斯則和馬克·加里兩人一道,坐在《每日郵報》編輯部的辦公室裡,仔仔細細地研究足總杯半決賽的錄影。
「停,停,就在這裡——」魯本指揮馬克,「放大,放大再放大!」
他們幾乎把這短短的一段影像資料的每一幀都研究過了,甚至每一幀都放大到每一個畫素都清晰可辨。
「這裡,就是這裡不對!」魯本說。他指著畫面上一個模模糊糊的亮點,那正是安東將被踩壞了的眼鏡拾起來的瞬間,魯本所指的地方,正是安東那副眼鏡被踩斷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