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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是安東嗎?」來人帶著濃重的德國口音。
「是的,」安東低頭看了一眼號碼,一開口已經切換成德語。德語和丹麥語很接近,在丹麥的時候他良好的德語基礎曾幫他迅速聽懂、看懂當地的語言。
「那太好了。」對方一聽見安東能說德語,彷彿放下了一塊大石頭,立即改說德語,而且這次是滔滔不絕地一口氣說了下去。
安東的眉頭卻一點點緊皺起來。
接完電話他立即回來找馬丁。
馬丁是個清談的高手,能就著半品脫啤酒一口氣聊上兩個小時不帶停的。這時他談興正濃,正與人聊得眉飛色舞,突然被安東叫出來,劈頭蓋臉地問:「你帶護照了嗎?」
馬丁:……?
這……難道又是要飛去門興格拉德巴赫?
「可是這麼晚了,難道紐卡斯爾機場還有航班飛德國?」
安東搖搖頭:「沒有……可是倫敦有啊!」
他的計劃是乘坐夜火車到倫敦,趕早晨第一班飛杜塞道夫的航班,這樣他們下午就能趕回來了,沒準安東還能趕上球隊的訓練賽。
馬丁一聽,登時苦了臉,這手上還有半品脫啤酒沒喝掉那!——可是他是球隊的ceo,小羅伊斯雖然目前還只是一枚「期貨」,但畢竟是球隊名下的「資產」,而且聽安東說得嚴重,馬丁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回家拿了護照,立即與安東一道出發。
俱樂部的「場地總監」彼得·米爾斯不喝酒,自告奮勇把兩人載去了紐卡斯爾。在那裡,他們搭上了連夜南下的快車,在倫敦稍歇兩三個小時,就搭上飛往德國的航班,同時還捎帶上一枚非常話癆的教授——
因此馬爾科·羅伊斯見到安東一行的時候,絲毫沒有懷疑是父親給安東打了電話:就算昨晚父親通知了安東,他們也不可能這麼快趕過來吧!
——一定是他們非常關心自己,一定是這樣!
「馬爾科,我聽說你在比賽中受了些傷,所以趕來看看你。感覺怎麼樣?」安東神色輕鬆,望著羅伊斯。
羅伊斯沖他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真不好意思,還驚動了您,讓您大老遠跑這麼一趟……」
「不用不好意思,正好我有位朋友是專攻運動損傷的,他有陣子沒回德國了,正想著回來看看呢!」安東轉過身去,向羅伊斯介紹,「馬爾科,這是安德烈亞·弗里德里希教授,教授,這是馬爾科。」
弗里德里希教授這會兒正瞪著安東,心想他在倫敦的辦公室正亂成一團,助理正在一個一個地打電話重新安排今天上午應該見的病人——他怎麼就變成回鄉探親的了呢?
但是教授和安東是老交情了,雖然這會兒瞪了安東一眼,但還是沒忍心戳破安東的謊言,上前與羅伊斯握了握手。「馬爾科,你好!」
安德烈亞·弗里德里希教授原本就是個不修邊幅的人,這時候頂著一頭雞窩似的花白亂發,鬍子拉碴,也不曉得多少時候沒修過了。但是羅伊斯見到他只覺得很輕鬆:這位可並不像門興的隊醫那樣,總是板著臉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
「馬爾科,我聽你的隊醫說,你的傷情沒什麼大礙。」安東也儼然一副沒將羅伊斯的傷當回事兒的樣子,「不過教授很擅長運動損傷的恢復,讓他幫你看一看,好不好?」
羅伊斯沒有理由拒絕,於是乖巧地點了點頭。教授在他身邊坐下來,幫助羅伊斯輕輕抬起小腿和足踝,一面抬一面笑呵呵地問:「小夥子,你看起來很勇敢麼!」
看見羅伊斯已經接受了安東幫他檢查,安東則轉身出門去找馬丁。這時候馬丁正在與門興的教練組與管理層據理力爭。
「我想,我們雙方已經就馬爾科的轉會達成了協議。所以馬爾科的健康我們完全有權利過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