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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地反應過來:「你是不是不知道你進入了別人的身體?」
他失笑:「田氏,我現在還真有點佩服你了。」看她說得煞有其事的,他幾乎都要信了。
田諾氣惱,左右看看,找到一面銅鏡,也不敢接近他,遠遠地朝向他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
銅鏡磨得光可鑑人,清晰的映出了他的模樣:眉如墨畫,眼若晨星,隆鼻薄唇,五官精緻,唇邊微微帶笑的模樣危險而迫人。這分明是自己的模樣,只不過是年輕了許多的自己。
他立刻意識到發生了某些不可思議的事,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見田諾不答,提醒她道,「若有人發現我不對勁,要把我當妖怪燒了,你阿兄可就真的沒命了。」
田諾切齒,卻不能當真不管,不情不願地答道:「我叫白諾,快要及笄了。」
名字一樣,只是改了姓?年歲卻才十五?他眼中閃過深思。又問她:「那我呢?我是問現在這個身體。」
田諾道:「你叫白雁歸,今年二十二歲。」
他目光閃了閃,從她的隻言片語,推測出大致情況:時間似乎發生了倒退,上天何其厚待他,此時的她還雲英未嫁。他運氣極佳,回到了從前的自己身上,而這一回,從前的自己不知怎的成了她的「阿兄」,這個「阿兄」還正好是她所在乎的人。
很好,他一向最擅長的便是抓人弱點。
他問:「我們是親兄妹?」
她搖了搖頭:「你是我的族兄,只不過收養了我。」將兩人的關係解釋了一番。
他沉吟不語:他記得,禮十叔的妻女最後是找到了,並不是她。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貓膩?不過,便是他當真是她的兄長那又如何?他要她,她也只能是他的。上天給了他機會,不是叫他白白放棄的。
田諾見他背上鮮血兀自在不斷滲出,皺眉道:「先別說這麼多了,叫護衛進來幫你處理傷口吧。」
他淡淡道:「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田諾氣苦:「那你想怎樣?」
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田諾咬牙:「男女授受不親!」
他慢吞吞地「哦」了一聲,不以為意地道:「你不願意就算了,反正是你阿兄受罪。」
田諾憤憤,雖然有些詫異他怎麼能這麼平靜地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卻到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阿兄」流血,恨恨地抓過床頭裝著金創藥的藥盒。
鮮紅的血將他包紮傷口的白布完全染紅,連她的斗篷和床單都遭了殃。她眉頭緊皺,對外面吩咐道:「取乾淨的布c滾水和酒來。」
護衛領命,很快將她要的東西送了進來,想留下來幫忙,終究在白雁歸冷若寒刃的目光下敗退。
田諾黑著臉,先拆下血汙的白布,再將布巾子在滾水中燙過,擰乾,一點點幫他擦拭背上連片的血跡。
燈光昏黃,勾勒出他寬肩窄腰,膚若白雪,隱隱能見到小腹肌肉的側影。田諾拿著布巾子的手有些抖,兩頰不受控制地燒了起來:她幾曾和一個男子如此親密接觸過,而且這個身子剛剛還將她壓在身下欺負過。平時只覺阿兄文弱,現在才知,原來他有一副令人眼熱心跳的好身材。只可恨,不知被哪裡來的孤魂野鬼佔據了!
她心中暗恨,再用酒幫他處理傷口時手就重了些,他發出一聲悶哼,扭頭瞥了她一眼,居然沒說什麼。
上金創藥,包紮傷口,一道道做下來,她心中窘迫,渾身汗出,幾乎脫力。好不容易做完,她將金創藥盒丟回床頭,剛要退開。
他沒有受傷的一邊手驀地伸出一勾,她不由自主向他倒去。生怕壓到他的傷口,她努力一扭身子,雙手匆忙間撐住榻邊。
似乎有輕微的呼吸噴到她臉上。他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