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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婧接過來慢慢穿上，不時看噹噹一眼，看像自己的噹噹，像遠山眉像金鈴的噹噹，回想夢中的事情，是夢嗎？還是真事？她不知道，只是不住地看噹噹。
噹噹也察覺到了楊婧老看自己，轉頭問：&ldo;媽媽，你為啥老看我？&rdo;
&ldo;因為噹噹好看。&rdo;楊婧回一句。
噹噹小手立刻捂著小臉笑，一口小米牙，好看極了，說：&ldo;汪奶奶說、說、說我可是很好看很好看的。&rdo;
陳正、楊婧同時笑出聲。
&ldo;臭美的醜丫頭。&rdo;叮叮嘀咕一句。
&ldo;哥哥你騙人，我可好看了。&rdo;
叮叮一臉嫌棄：&ldo;你沒有媽媽好看。&rdo;
&ldo;等我長大了，我就和媽媽一樣好看了。&rdo;
兩個小傢伙爭論起來。
楊婧穿好衣服之後，和陳正帶著叮叮噹噹下樓。
汪麗敏立刻上前問：&ldo;楊婧，咋樣？&rdo;
&ldo;好了。&rdo;楊婧笑著說，精神恢復了，說：&ldo;應該是昨天晚上噹噹水喝多了，半夜要小便，我受了點涼，現在沒事了。&rdo;
楊婧剛說噹噹，噹噹就被陳金鈴手裡的餅乾吸引住了，陳金鈴給了叮叮一塊餅乾，然後把噹噹抱在懷裡，說：&ldo;噹噹，我餵你好不好？&rdo;
&ldo;不要，我寄幾吃，媽媽說，寄幾的事兒寄幾做。&rdo;噹噹軟軟地說完，拿著餅乾往嘴裡塞。
&ldo;是嗎？噹噹可真乖啊。&rdo;陳金鈴滿眼溫柔地看著噹噹。
汪麗敏打趣一句：&ldo;你還別說，這樣一看，噹噹長得還真像她姑姑呢。&rdo;
陳正聽言笑。
陳金鈴聽著更開心。
楊婧卻突然又想起那個夢來，真是夢嗎？
&ldo;舅舅！舅舅！媽媽，舅舅來啦！&rdo;正在這時，已經跑出大院子，在大路上玩耍的叮叮，衝著大院子裡喊。
楊婧心頭一喜，忙向院子外走。
陳正跟上。
&ldo;舅舅，舅舅，我要去看舅舅，姑姑，我要下來……&rdo;噹噹聲音軟軟地說。
陳金鈴同樣是聲音軟軟地回說：&ldo;姑姑抱你去看舅舅。&rdo;
&ldo;那好吧。&rdo;噹噹不再掙扎，憑由陳金鈴抱著。
陳金鈴卻是周身發寒，楊東，是楊東，她知道是楊東，她止不住地心臟砰砰地跳個不停，手有點抖，只有抱著噹噹，才能讓她稍微穩定一下。
而此時，楊婧和叮叮已經跑著迎上楊東。
&ldo;哥。&rdo;
&ldo;舅舅，新年好。&rdo;
楊婧、叮叮同時喊。
楊東勉強一笑：&ldo;婧婧，叮叮。&rdo;伸手摸了摸叮叮的小腦袋，然後問：&ldo;噹噹呢？&rdo;
&ldo;噹噹還在院子裡吃呢。&rdo;叮叮說。
&ldo;哥，走，先進院子裡。&rdo;楊婧笑著說，看著楊東的目光卻是一滯，因為過年人都發胖，楊東不過才回山灣村一個星期，居然又瘦了，看上去更黑了，領口的脖子處，有一道紅痕，像是被人抓的。
&ldo;楊東，新年好。&rdo;陳正招呼。
&ldo;新年好。&rdo;楊東笑。
&ldo;走，進院子。&rdo;陳正說。
&ldo;嗯。&rdo;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