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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慕大人在和你們商討什麼事情?」
紅螞蟻道:「大魔頭在和我們打聽一件事。」
「打聽什麼?」
「這是第二個問題。」言下之意就是不打算回答了。
崔景行道:「那我就再問一個問題。」
「你方才說你只問一個!」
崔景行輕輕彈了一下紅螞蟻,「我為刀俎,你為魚肉。」
「」它早該知道,和大魔頭認識的人能是什麼好人,恐怕它今日要折在這裡了,紅螞蟻一邊抽泣一邊道,「他在打聽皇室血脈,想要找一個年齡在六歲左右、被人忽視、頭腦聰明的皇室血脈。你不要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崔景行立刻明白了慕疏風的用意,對方這是想要另立新皇,他還以為慕疏風想要自己做皇帝,不過若慕疏風真是含羞草妖,也的確做不了皇帝。
其實他也並不在意誰做皇帝,只要國泰民安就好。崔景行不習慣輕易袒露自己的心聲,但小妖精是個例外,它以另一種姿態強勢介入他的人生,短短几個月就成為了崔景行一生難得的知交,很多崔景行不願意在人類面前展露的東西,全都在小妖精面前一點一點顯露。
崔景行放下紅螞蟻,怔怔地望著前方,方才那道熟悉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拐角,他突然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慕疏風重新闡述一下自己的觀點,他並不對此行徑痛恨鄙夷。不過登門拜訪未免有些刻意,「看來得等他變成含羞草再談談了。」
思及此處,崔景行也沒了繼續探望方齊的心思,轉身便回家了。
夜半時分,刺骨寒風從窗戶縫鑽進來,崔景行等了大半夜也沒見含羞草妖回來,他坐在燈下哆嗦了一下,猶豫許久放下手裡的書,起身推開窗戶。
一股寒風卷著初雪撲向崔景行的臉,窗外月光皎潔,與白雪相映,襯得夜晚都明亮幾分。一顆嫩綠的小草縮在牆角,在白雪裡十分醒目。
崔景行指尖微抖,盯著小草望了良久,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出門走向牆角。
見崔景行出屋,小草往雪地裡縮了縮。
崔景行把它挖出來,含羞草的葉子都耷拉了,看起來比上次見面還要悽慘,「怎麼不進屋?」
小草抖抖抖,看樣子被凍的不輕。
崔景行趕緊把它塞進懷裡,匆匆回屋,不大好使的左腿走快了一瘸一拐。
進屋後,崔景行突然想起來,這小草已經不單純是一隻含羞草妖了,它還是在朝堂上獨斷專行的慕宰相。崔景行的身體僵硬一瞬,小草從他懷裡跳出來。
「咳。」崔景行回過神,突然不知該怎麼打招呼了。
小草不知崔景行心裡怎麼想,它跳到崔景行身上,噼裡啪啦地一頓抽打,把崔景行身上的雪給拍下去,心道,不穿外衣就跑出去,這書呆子不會真呆了吧?於是小草又在崔景行的腦袋上狠狠拍了兩下。
崔景行被拍的有些發懵,暈頭轉向地被小草牽著頭髮上了床。
將崔景行安頓好,小草鑽進崔景行的被窩裡,卷著一縷頭髮扎進了咯吱窩裡,不停地扯著,看樣子心情很不好。
崔景行看著小草這熟練的動作,半晌後也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該怎麼說,如果直接點明慕疏風的身份,依照對方以往的作風只怕是要惱羞成怒看來只好將計就計陪著慕大人裝瘋賣傻了。
「今日我見到了慕大人。」
小草突然不動了。
崔景行繼續說道:「當朝皇帝昏庸無能,如今慕大人在朝還好,若有朝一日慕大人退隱歸田,只怕朝堂就亂了套了,如果能另立明君倒也是一件好事。可惜皇室血脈稀薄,只怕明君也不是那麼好尋的。」
慕疏風聽完崔景行的話,心中的鬱氣頓時散了不少,情緒也不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