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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剝開了所有隱藏在陰暗中的醜態，韓棟緊緊咬著下唇，眼神中充斥著憤怒與不甘，死死地盯著司徒。他說：&ldo;你跟我說了兩個多小時，為的就是這幾句話吧？&rdo;
&ldo;還有別的。&rdo;司徒指了指椅子，示意韓棟坐下，&ldo;我對你跟馮果的關係並沒有任何興趣。說的直白些，你們倆是炮友也好，是虐戀情深也罷，跟我沒有屁點兒的關係。但是你要搞清楚，你們倆都是嫌疑人，你們的一舉一動，你們的一言一行，都在我的觀察範圍之內。&rdo;
說著，司徒懶洋洋地挺直了腰板，雙手落在桌子上，無形中給對面的人一股壓力。他笑道：&ldo;韓棟，當年的火災你們遇到了突發事件。輻射，導致內臟慢性衰竭。你們都說火是從二樓燒起來的，其實，是從一樓燒起來的吧？馮果患病後第一個跑路，就像他知道其他幾家討不回一個說法似的。那麼你覺得呢？馮果還知道些什麼？或者說，你還知道些什麼？&rdo;
&ldo;我什麼都不知道。&rdo;韓棟的嘴唇在發抖，膽怯地避開了司徒的目光。
司徒把手裡的資料放在桌上。這是廖江宇查到的一些線索。掀開一頁，司徒說：&ldo;當年，去參觀學習的十幾個人都是老教授選的。我發現一個特點。除了馮果和一個叫馬小丁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是班裡的學習尖子。姚志和馮果什麼關係，這個馬小丁又是誰？&rdo;
司徒把資料轉過去，上面有一張一寸免冠照片。韓棟搭眼看了看，神色如常地說：&ldo;他也在裡面，我是說，六個人裡。&rdo;
之前，葉慈的調查結果裡只有班級人員的名單，並沒有每個人的成績單，十六年前的事還是亮子那位鄭大姐說出來的。葉慈那貨現在懶的要死，姑且不指望他。廖江宇忙前忙後查出不少東西，這份成績單和十幾個人的行為素養、家庭條件、社會關係都一一在列。唯一讓和尚惱火的是：其中患病的六個人除了韓棟與馮果，其他的一個沒找到。那四個人在畢業之後，一年之間，約好似的一起人間蒸發了。
資料下面是一段廖江宇的追申：老色鬼，不是當事人自己蒸發，他們的家庭，父母，都找不到。十六年前，誰能有這麼大的權利？你悠著點，別捅了馬蜂窩。看勢不妙，咱趕緊撤。
司徒把最後一頁握在手裡，沒有讓韓棟看到。
&ldo;說說吧，這個馬小丁為什麼在裡面？&rdo;
&ldo;不知道。&rdo;韓棟說，&ldo;人員都是老師定的，我怎麼知道。&rdo;
&ldo;那在你看來這正常麼？&rdo;
聞言，韓棟哼笑了一聲，說：&ldo;我覺得，我認真去考慮這件事才不正常。&rdo;
司徒撇撇嘴，不予置否。接著，他點了點那份成績單，&ldo;韓棟，你仔細看清楚。除了馬小丁和馮果之外，剩下的人成績水平線都是九十以上。換句話說，當年去參觀科研所的學生都是教授的愛徒。所以，馮果和馬小丁這兩個在平均線以下的學生就顯得非常唐突。當時，肯定發生了什麼問題，讓老教授臨時換掉了兩個人。&rdo;
他的懷疑是：馮果替換了姚志，那麼，是不是可以假設，馬小丁替換了王錚？
&ldo;我真的不知道。&rdo;韓棟無奈地嘆息一聲，&ldo;我也是現在才知道，馮果是代替姚志去的。&rdo;
這一回，司徒笑了。他略低著頭，肩膀隨著控制不住的笑意而微微發顫。在韓棟完全無法理解他為何發笑的時候，司徒歪著身子，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說道：&ldo;從早上到現在，我什麼時候說過，是馮果取代了姚志？&rdo;
瞬間蒼白的臉色洩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