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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往看得頭昏眼花，抬頭坐在椅子上放鬆身體，轉頭看了一眼烏先生，看他頗為專注的模樣就餵了一聲。
「你昨天晚上說話的那副畫，什麼時候開始呀？」
烏先生低聲一笑，聲音特別悅耳動聽，聞往覺得自己的心就彷彿被什麼東西抓住，揉巴了兩下子。
先是有一些酥酥麻麻，接著又彷彿是放鬆了一樣的舒坦。
聞往就出神兒了，想著憑著這聲音我就能跟他過一輩子。
「你想什麼時候看見？你想什麼時候看見，我就什麼時候畫。而且我決定畫一副大的，能掛滿一面牆，太小了體現不出當時的意境。」
聽到他這麼說，聞往又反問了一下自己，難不成眼前這個人真的想畫一副晚上花園的風景畫。
昨天那種環境下說出來，聞往覺得應該不像是正常風景畫該有的口氣。
越這麼想，越覺得心裡面抓心撓肺，「你想畫成什麼樣子的？大概的佈局你跟我說一下。」
「有了一個構思，佈局就不告訴你了，等到回頭畫好了再請你欣賞。」
聞往次覺得這個人太壞了，但是心頭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今天在學校的時候有一個學長說我奶奶和他奶奶關係比較不錯，想介紹我們兩個認識認識。」
烏先生抬起頭看了一眼聞往，「我就問你，人家能跟我比嗎？」
聞往這個時候開心的笑了起來，轉動自己身下的轉椅。「大部分地方比不上你，不過有一點你比不上人家。人家年輕啊，你看看你，眼角都有皺紋了。」
這一條烏先生不能反駁，好心情全被破壞了，他把手中的刷子扔到了桶裡。
「看來應該選個時間去拜訪一下你爺爺奶奶，他們兩位老人家喜歡什麼東西？我也好借著機會在他們兩位老人家跟前獻殷勤。」
聞往知道現在氣氛特別好，但是自己和烏先生當中橫亙著一個人不能不提。
「他們兩位老人家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聞老闆要喜歡。你要知道，兩位老人家養了三個孩子，聞老闆是唯一的男孩，也是最出息的那個。是他們兩位老人家畢生的驕傲，所以聞老闆的決定就是他們的決定。」
烏先生聽了之後把畫板放到一邊。
「這就有些難辦了，想要討好聞老闆特別簡單，但是我還偏偏不想讓他如願。」
聞往抬起頭看著他「，如果有一天你跟聞老闆你們兩個撕破臉了，劍拔弩張之下，我該怎麼辦？」
烏先生並不給一個承諾或者是一個說法，也只是低下頭在聞往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現在的大形勢就是合作才能共贏。你不要把事情想像的那麼糟，而且未來的事情也不好說。」
聞往聽了這些話，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下來。
「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你想像的那麼悲觀。」烏先生說著一下子把聞往抱了起來，「行了，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起的早，我叫你起床，你可不要再遲到了。」
上樓梯的時候，烏先生抱著聞往，臉不紅口中不喘，卻糾結著另外一個問題。
「你奶奶給你介紹物件不能不當回事了，不如我明天接你放學吧，我相信流言蜚語終是傳播的非常快，等到某些小道訊息傳到你爺爺奶奶耳朵裡面的時候，他們……」
聞往這個時候想起聞老闆前幾天給自己打電話說他派人盯著烏先生，烏先生如今堂而皇之的住到自己的房子裡，聞老闆不可能不知道。
想到這裡聞往有些意興闌珊，「我總覺得你跟我爸爸鬥法，我就是被犧牲的那個。」
「現在不會，因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等到你我分離的那時候，任何一個人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