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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望如此強烈,令我幾乎可以放棄催眠洪爺的計劃。
我意識到,無論如何,我也不想看這個男人為我下跪。
我討厭這個行為,我看過書,一個西方人在十九世紀寫的中國見聞,他將下跪稱為中國人奴性的標誌。
張家涵不是奴性,他會做難吃的東西逼我吃,他說很多話來吵我,他惹我不耐煩,可他不是奴性。
我果斷地伸出手拽他,我胸膛裡燒著火,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又冷又硬:“給我起來!”
我力氣不夠,但我非拽他起來不可,哪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他的意志搗碎我也在所不惜,我貼著他的耳朵厲聲說:“起來!”
他懵懂地看向我,在我的目光下戰戰兢兢地爬了起來,就在此時,洪爺在我身後冷笑一聲,淡淡地說:“真有趣啊,你不是要求我嗎?想求人就得有個求人的樣,怎麼不跪了?突然骨氣又回來了?Ben,你其實還跟從前一樣,一點沒變,一樣那麼賤。”
我皺眉,他最後一個字的發音是爆破音,加重語氣,承載本人也掩飾不住的怒氣,我心裡一動,握住張家涵顫抖的手,輕聲說:“他不賤。”
“不賤?”洪爺提高音調,“他十八歲就在這坐,從陪酒小弟做到紅牌少爺,不知爬過多少男人的床,這不賤?”
“為什麼爬男人的床就賤?”我問。
屋裡的人個個哈哈大笑,彷彿聞了化學氣體一樣笑不可抑,我只得在這些笑聲中微微提高聲音,重複著問:“為什麼爬男人的床就是賤?”
刀疤男笑著說:“小弟弟,你還真是可愛啊,你知道你這位哥哥靠什麼賺錢嗎?他靠躺在床上被男人操□啊,還操出名氣,操出名堂來,哈哈哈,咱們整個洪都,誰不知道當年Ben哥的風采啊,聽說伺候人的本事那叫一個銷魂,尤其品簫技術了得,哦,你不知道什麼是品簫吧?哥哥教你,就脫了褲子舔男人的□,懂了吧,哈哈哈……”
他們再度鬨堂大笑,我看張家涵即便不是很清醒,卻也本能地渾身顫抖,臉色慘敗,似乎羞愧到不敢抬頭。我再度證實了自己的觀點,這些人很奇怪,他們明明以此為生,為什麼卻要辱罵替自己賺錢的人?真是標準混亂,毫無邏輯可言。不過這無關緊要,這些人有什麼觀念跟我一點關係沒有,我只是想觀察洪爺的反應而已,我抬頭看他,卻見他臉上也掛著笑,但那隻能算肌肉拉扯,根本與愉悅無關。
我盯著他問:“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爬男人的床就是賤,如果這個形容詞關係著一個道德標準,那麼道德就不該是單向的,而應該是雙向的,我想請問,花錢買他服務的男人是不是也賤?”
洪爺冷笑說:“那不一樣。”
“哦,”我盯著他問,“那就是不花錢讓他服務的男人算賤了,不知道洪爺你跟他上床,要不要花錢?”
他如我所料怒氣顯出,我立即抓住機會踏上一步,盯著他的眼睛說:“你說讓我陪你玩,其實也是想不花錢跟我上床吧?你說,要這麼算來,我們倆誰賤?還是都賤?”
他呼吸急促起來,揚手就要朝我臉上打來,我笑了,伸手握住他的手掌,他的力度很大,我險些抓不住,手上捱了好大一下,估計面板得發紅,但我很愉悅,這一刻正是我等著的,我攥緊他的手掌,盯著他的眼睛柔聲說:“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單獨聊聊好不好?”
他的目光顯出迷茫和掙扎,我進一步柔聲哄著他說:“讓他們都出去,我們兩個深談這個問題怎麼樣?”
他接受指令,平板地說:“都出去。”
那幾個男的似乎有些遲疑,我將他的手貼上自己的臉頰,輕輕摩挲著笑了笑說:“我要只跟你兩個人。”
他點頭,重複說:“都出去。”
刀疤男笑著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