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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什麼?”江天暮卻是一臉糊塗。
“…有沒有空去太子府坐坐,和太子談一談?”無法確定江天暮的打算,聞人方乾脆把他往太子府拉,反正江家的人拉過來對太子有利無弊。”
“有時間再說,我現在忙著討好新上司呢,不是說現官不如現管嗎?我現在得回去了,”江天暮站起身,瀟灑的揮揮手。
目送他下樓梯,聞人方皺起眉頭,揉揉太陽穴。
一旁的郝亮小心的上前問道:“公子,我們還去哪兒嗎?”
“哪兒都不去了。”和江天暮一場互相試探,聞人方只覺得頭疼,他看不清江天暮的立場,看不清這人究竟是聰明還是不聰明,只知道這麼和他說下去,變糊塗的人是自己。
“回太子府。”聞人方下決心一定要讓應天宏見見江天暮,太子大概還沒嘗過這種全神貫注跟人說話,卻像大錘敲在軟棉花上的無力感吧?聞人方帶點惡作劇的感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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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去過都察院的人,都說那裡是整個朝廷最安靜的地方。
其實都察院佔地面積並不小,趕上江天暮的新家了,裡面的工作人員也在百名以上,但給人的感覺就是靜,針落地都能聽到聲音的靜。
御史是言官,不敢說一言興邦但絕對一言能定人生死,所以這裡的人說話都慎重,絕不會有上班時間閒聊天的情況出現。
趙劍秋剛來時,也對這裡面的人嘴都像貼上封條似的情景很意外,但她馬上就適應了這樣的工作環境,甚至有如魚得水的感覺,反正拜前世的家庭環境所賜,她本能的反感生活在家長裡短的言語包圍中。
趙劍秋的頂頭上司是右都御史張銘山,五十出頭的年紀,很是嚴肅古板的人,趙劍秋剛看見他時,心裡就有點忐忑,他像前世張小芹的爺爺,一樣整天不見個笑臉,而且居然也姓張。
張銘山對趙劍秋第一印象也不大好,男生女相不說,又是皇上點名插進來的,御史是那麼好當的嗎?看趙劍秋文弱的身子板,張銘山無法想象她鐵骨崢崢的模樣。
抱了一大堆以前御史辦案的資料給趙劍秋,張銘山是希望趙劍秋自己能認清現實,主動回翰林院繼續抄寫,這樣大家都省心。
能不用一天到晚都跟在張銘山左右,趙劍秋也是輕鬆了些,所以進都察院這一個月,她就是上班看檔案,下班看房子、搬家,然後家、單位,二點一線過日子。
張銘山是等著趙劍秋知難而退,但看到她這麼安安穩穩的看資料,印象分上來些了,都察院裡喜歡安靜,喜歡安分守己的人,這點趙劍秋倒是符合,那隻要她繼續這麼安靜的待著,留在都察院也可以,反正都察院也需要抄寫檔案的人,何況翰林院出來的文人字寫得都漂亮。
有了留下人的念頭,張銘山開始主動問起趙劍秋了:“案卷看得怎麼樣?有什麼不懂的嗎?”皇上也說要自己教導新人的。
“案卷差不多都看完了,不懂的地方有很多。”來都察院一個月,趙劍秋的心態早調整好了,張銘山並不是她前世有血緣而無感情的長輩,他是她現在的上司,還是宣和帝親自點名的,有問題不敢請教,那就是自己吃虧了。
“不懂的地方有很多?”張銘山挑眉問道,“哪些地方不懂?”他到要看看這位狀元郎對御史研究有多深?
趙劍秋將自己這一個月看資料的筆記雙手遞上,檔案案卷上不能做記號,她只能把有疑問的地方重抄下來,本來打算自己查資料找答案,但難得張銘山能親自教,張銘山當御史當了快二十年,說是都察院的活字典都不為過。
張銘山很認真的接過筆記,很認真的從頭看完,然後才抬起頭,用更認真的態度對趙劍秋說道:“你的這些疑問,在書本中是找不到答案的,也不是一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