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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悍摒退左右,一人獨坐,烈酒杯杯入口,神色平和一若往常。長空登樓,見他如此,人的走至身旁跪下,一動不動,低頭不語。
莫約過了半個時辰,才聽昊悍說道:「跪什麼,起來。」他根本沒看長空一眼,逕自繼續喝酒。
「未經通報,擅自見駕,其罪一,辦事不力,害及同僚,其罪二,昏庸無能,失信主上,其罪三,臣萬死難辭其咎,請陛下降罪。」本來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玄武使供在太平館,被他治的服服貼貼,與玄武的衝突應可暫時壓下,沒想到竟然殺出個蛭鵠,傷了昂非,陛下惜才甚盛,心裡恐怕不痛快到了極點。
「不干你事,平身。」從樓上看去,皇城概覽盡收眼底,百年來,多少君王前僕後繼淹沒在這片沈寂與鬥爭之中,萬般不由己,半點不饒人…
「臣有罪,臣不能擬旨釋出詔令,此時實在不宜征戰。」昂非是他的好友,受此突襲,他怎會無動於衷,只是身為人臣,必須盡職,不能感情用事。
「君無戲言。」昊悍沈重的吐出四字,他知道自己在大殿上是失控了,背離了君王應有的責任,帝國的利益應置於個人的喜怒利益之前,他衝動行事,有愧百姓。
「金口一開,一言九鼎,自不能反悔,聖旨無法下達,全因長空冒瀆天威,請陛下重懲。」人君是引領百姓的指標,是不能有錯的,若陛下有疏過,他願以命承之。
昊悍定定的看著長空許久,深吐口氣,閡上雙目,像是忍著什麼,緩緩說道:「…白相尹長空,抗命不遵,杖責一百,罰俸三年。」
「臣領旨。」
「退下吧。」眺望的灰濛濛的天空,昊悍非辨不出自己在想什麼。心像重石沈在無底沼澤,看不清、摸不著、也撈不到。
長空退下前,似乎聽見君王嘴裡念道:「…白首相知猶按劍,人情翻覆似波瀾,天涯何處能歸去,無情最是帝王家…」他一揪,兩手無意識在袖裡交握的死緊,雙腿像生了根,佇立在寒風中,默默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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邗城
兩月結算,九成難民都願意歸化,饒是如此,秘密處死之人仍高達近兩萬,細作幾乎一掃而空,剩餘那麼幾個也是孤掌難鳴,不敢再放肆伸張。難民既然移至後方,另有安排,邗城恢復正常運作,澄遠任務已了,自應返都。
「文大夫,多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老人家年高德劭,醫術了得,若非他救命,自己早不在人世。
「哪裡,御大爺客氣了。」文襄笑呵呵的撫著老白鬍,萬分高興的看他倆還是在一起。
「有空來流蘇城拜訪,必定好生招待。」御昂非有禮一掬,算是道別。澄遠朝文襄點頭致意,彎身抱起昂非,門外已經打點好馬車了,澄遠棄騎不乘,同昂非一塊坐裡面。
「駕。」馬伕一喝,搭搭搭搭的往流蘇回去。這馬車是特別叫人趕製的,寬敞舒適,可臥可躺,兩個大男人也不嫌狹窄。
「等到流蘇我再做張輪椅給你,這樣你還是可以四處移動。」細心的拿毛毯蓋住御昂非的雙腿,注意保暖,這快成為他的新習慣動作之一了。
「輪椅是什麼?」御昂非好奇的問。
「有輪的椅子,等我做出來你就知道了。」澄遠充滿情意的枕在昂非臂彎內,忍不住親親他俊帥的唇角,燦爛說道。
昏迷醒來後,昂非就在他身邊,先是狠狠罵了一頓,又抱著自己安撫了一頓,自此後,他雖不能動,但總是能用各種法子關照自己,阿貴簡直成了昂非的傳話桶,湯藥端來了,不喝,昂非沒多久就會冷冷出現在邗樓,用一種使人很有罪惡感的眼神望著自己,讓他不能不乖乖自動把難喝的藥灌進胃裡。阿貴小子仗著昂非當靠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