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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牧寒倒不是那種不聽醫囑的固執性格,只是之前他們執行任務時候,沒有條件自然也就算了。可是現在躺在醫院裡,他是實在有點兒忍不住。
洗頭倒也不費什麼力氣,而且時間也快,他覺得自己身體還是能支撐得住。
這不,才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將水龍頭下把腦袋沖了個乾淨。
他伸手去摸隔在旁邊的毛巾,誰知第一下沒摸到,再要摸時,突然毛巾被人拿了起來,下一秒柔軟毛巾搭在他腦袋上。
一雙纖細的手掌隔著毛巾開始替他擦頭髮。
溫牧寒猛地站直身體,只是他的臉被毛巾蓋著,等他伸手要扯回毛巾時,卻沒想到手掌正好碰到她的手指尖。
小姑娘手指可真夠細嫩的,碰到瞬間的觸感軟的一下鑽進他心尖。
很難想像,這麼一雙軟到極致的手掌,是拿手術刀的手。
溫牧寒一下扯開毛巾。
視線與葉颯的眼睛正好撞上。
她微偏著頭,耳朵邊有一縷碎發落在臉頰旁,那雙黑眸如同寶石般,哪怕在白日裡都明亮到發光般,毛絨絨的睫毛跟小扇子似得,這會兒正望著他。
此刻不帶一絲冷漠的眼睛,是那樣乾淨而又純粹。
微怔了片刻,溫牧寒沉著聲音:「不是讓你站在門口的?」
葉颯笑眯眯:「放心,他們都進不來了。」
隨後她偏頭看了一眼洗漱臺的東西,突然問:「怎麼沒有刮鬍刀?」
這些洗漱用品還是鄭魯一給他拿過來的,到底是男人,粗心了點兒,連刮鬍刀都忘記給他帶了。
溫牧寒到現在都沒讓人告訴他媽,他受傷這事兒。
也是正好趕巧,這幾天他媽陪著閨蜜去寺廟裡禮佛去了,雖然他父親時常說他們共產黨員不信這些,可是他媽每次還是會替他們兩個拜拜神佛。
「住院沒那麼多講究,」溫牧寒又用毛巾接著在頭上擦了擦。
他這短髮到底是有好處,沒一會兒已經半幹了,等他彎腰要洗毛巾時,葉颯一把拽過去,轉頭看他:「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在這兒呢,不知道使喚呀。」
溫牧寒雙手環胸,輕笑:「你不是要利息的,我怕欠債太多,還不了。」
沒想到他剛說完,葉颯轉頭望著他:「那你想過沒,其實我的債你也可以不還。」
如果我們可以是我們,而不單單是我和你這樣的關係,這就不是債,可以不用還的。
溫牧寒看向她,突然神色莫名嚴肅起來,他知道葉颯這姑娘橫的很。
跟她好好說只怕是不管用。
可是有些醜話他還真是要說在前頭。
只是他剛一張嘴,正要把『不行』兩個吐出來的時候,葉颯的手機響了起來,這姑娘也是個人精,本來瞧著溫牧寒臉色不對勁,就準備打岔的。
結果這一下,她趕緊擰乾毛巾掛起來,把手機拿出來接通。
是司唯打來的。
司唯問她:「颯,你今天中午沒吃飯?」
葉颯餘光瞟見男人慢慢地回到床上坐著,她開口說:「沒有,我現在有事兒呢。」
「你大中午有什麼事情,」這話剛說完,司唯突然壓低聲音說:「你是不是去看那個大帥比了?對吧,行,你等我,我馬上過來。」
葉颯還沒來得及說話,司唯已經結束通話。
等她出來,溫牧寒微抬下巴指著門口的椅子,「這就是你說的他們進不來?」
葉颯走過去把椅子拖到原來的位置,淡淡表示:「方法是老了點兒,管用就行。」
溫牧寒望著她的表情,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菸癮就上來了,他有些不耐地舔了下嘴唇。
房間一時有些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