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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牆上的掛鍾搖擺聲清晰可聞。
李靳嶼就那麼看著她,看了很久,看得葉濛口乾舌燥。直到,平安從地上爬起來慵懶地抖了抖身子,從門縫這邊悄悄地探了一眼,似乎在眼巴巴地等著今日份額的狗糧。然而,它灰暗的黑白世界裡,模模糊糊只瞧見沙發上兩道糾纏的人影。
葉濛不鬆手,李靳嶼索性在地板上坐了下來,一隻腳曲著,手搭在膝蓋上,拿背靠著沙發,任由葉濛圈著他脖子,在黑漆漆的屋子裡,給自己咬了支煙在嘴裡,一邊擦打火機,一邊把球給她丟回去,「是你不要我。」
葉濛把他煙拿掉,勾著他的脖子,仰頭將自己湊過去,「親我。」
李靳嶼沒搭理她,斜著睨她一眼,低頭繼續懶懶地把玩著打火機。
「親我。」葉濛又重複了一遍。
他擰了下眉,似乎被她纏得沒辦法,很敷衍地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下。
李靳嶼一條腿打直,剛好頂在矮几腿邊上,一條腿曲著,一手搭著膝蓋。一副坐地生根爛也爛在這裡地架勢,一動不動。葉濛哪能滿足,她翻身從沙發上下來,將他壓在沙發邊上,俯身下去像只不講道理的小獸去咬他喉結。
李靳嶼仰著頭靠著,手上仍是把玩著打火機,但也沒把她推開。隨她咬。
黑暗中,葉濛的親吻聲,連同打火機時不時的嚓響,夾混著鐘擺規律的滴答聲,像柔膩的細沙,一點點順著他心裡的洞,灌進去,直至填滿。
她一邊親,一邊問:「你是不是怕我去北京跟他發生什麼?」
「你不怕我留在這跟別人好了?」李靳嶼提醒她,「比如,劉宜宜。」
葉濛忽然停下來,捧著他臉,「你說真的?」
李靳嶼別開頭,不肯讓她碰,「不知道,我這人控制力不太好,向來管不住自己,說不定她再追一下,我就不想跟你好了。」
「……」
葉濛從他身上下來,坐在他旁邊點了支煙,靜默的氣氛略顯的有些緊迫,誰也沒說話,平安推了一下門,李靳嶼起身出去給他倒了點狗糧,等回來的時候,葉濛抽完一支煙,整個人似乎清醒了一點,把菸頭漫不經意地摁滅在菸灰缸裡,其實早已沒了火星,但她仍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摁著,眼睛渙散地盯著那處,冷不丁說:「李靳嶼,我們結婚。」
李靳嶼不知是不是沒聽見,默不作聲地從廚房拿了些水給平安,又走進來,葉濛以為他沒聽見想要再說一遍,誰知道他說:「我結不了。」
葉濛一愣,下意識地:「你結過了?」
李靳嶼站在冰箱前,拿出兩包掛麵,終於認真地看了她一眼,「沒有,你知道我的情況,結婚只會拖累你。」
說完,他走進廚房,準備煮兩碗麵,一碗給平安,一碗給自己。
葉濛跟進去,冷冷地靠著廚房的門盯著他,「所以,你從來沒有想過跟我結婚是嗎?」
李靳嶼開啟火,靠在琉璃臺邊,等鍋熱,「嗯。」
葉濛終於明白之前那種抓不住的感覺從哪來了,她彷彿在冰天雪地裡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甚至已經不會笑了,表情僵硬地說:「所以,李靳嶼,是你在玩我啊。」
「我沒有。」他轉過身,給鍋裡添水。
葉濛冷笑:「嗯,你沒有,你只是覺得有個女的願意這麼倒貼著掏心掏肺的對你,你很享受是吧,先談著唄,耗著唄,她以後嫁不出去了,只能扒著你了唄,你多拽啊,隨便招招手,都有人願意倒貼著跟你。」
葉濛轉身出去,他聽見門外傳來的急促又憤然地換鞋聲,李靳嶼知道這次她走了,就可能不會再回來找他了。他們真的就這麼結束了。
李靳嶼坐在沙發上看她換鞋,葉濛喝了酒,這會兒腦子可能還不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