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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宋詩聞也藉口身體不適,匆匆告辭。
她面無血色,確實是不舒服的表現,眾人沒有懷疑,關心了兩句,命人送她離開。
唐知柔本想跟著離席,但鬧了彆扭,不願與宋詩聞撞上。又見對方表情倉惶,面帶心虛,擔心若自己也走了,會有人拿開場時的事說道,便決定等一等。
唐知柔意興闌珊,範崇青等人卻跟放出了籠的猴子一樣,火速湧向宋初昭。
這幫糙漢不方便去纏著顧風簡,對上宋初昭倒是毫不見外,一個個圍緊了她,讓她再講講邊關的事。
男人嘛,尤其是習武之人,對戰場鐵馬,總是有別樣的熱情,覺得好玩兒。
季禹棠等人不甘示弱,舉著酒杯過來,要與她談論一下方才的詩作。
宋初昭頓時感覺周圍空氣都變得渾濁,對這幫人十分嫌棄。
同樣嫌棄的還有顧四郎,可惜他被人攔住,自顧不暇。
顧風簡坐在遠處,神色不明地盯著宋初昭。
他依舊不大明白,為什麼這群人要圍著宋初昭。同時還有些不快,覺得他們太過討厭。
大概是顧風簡的眼神太過直白,範崇青感受到了。實在是那刀子一樣紮在他身上的視線,讓他想忽略都難。
可是範崇青是個臉皮極厚的人,他壓根兒沒想過這時候應該避開,而是背過了身,當做不知。然後倒了一杯酒,豪放地送過去。
宋初昭正在和人說話,也沒注意,見範崇青遞東西過來,就順勢接了。接了之後又聽範崇青說什麼「我敬你一杯!」,然後再三催促著她也喝,宋初昭就跟著喝了。
軍營裡是允許喝酒的,且軍營中的酒比普通酒館賣的酒要烈得多,味道也更好。宋初昭雖然被宋父勒令不得飲酒,但還是偷偷摸摸喝過不少。不知遺傳了誰,酒量驚人。喝這一兩杯米酒完全沒當回事。
季禹棠見她喝了範崇青的酒,當下激動,把袖子往上一抖,露出一截手臂。而後抓過一旁的酒壺,也要敬她兩杯。
範崇青陰陽怪氣地與他叫囂。
宋初昭煩他們,不想他們在自己面前爭吵,索性喝就喝了,喝完讓他們都到一邊去。
轉眼間,手上一鬆一放地接了個好幾個杯子。
因為身邊人太多,擋住了宋初昭的視線,她也就沒看見隔著一條走道的地方,顧風簡露出了個錯愕的表情,還緊張地站了起來。
還是顧四郎反應更快。他一個錯神的功夫,就發現自己五弟被人灌酒了,當下大聲叫道:「快住手,你們給我五弟喝什麼!我五弟不會喝酒!」
眾人聽見都怔了下,現場甚至大為安靜下來。宋初昭當下就想反駁,可是準備開口時,突然發現舌頭有點遲鈍,還有一股熱氣在往上沖。
她驚嚇非常,意識到這是微醺的狀態,再喝下去恐怕真要醉了。也終於意識到,她如今的酒量,不是自己的酒量。
饒是如此,她依舊極為震驚。
不過是幾杯米酒而已,世上竟然有人能喝醉?!
顧四郎快速推開眾人,彎下腰問:「五弟,你還好吧?」
宋初昭搖了搖頭。現下大腦還很清醒,也沒什麼難受的地方,只是臉頰在慢慢發熱。
顧四郎也發現了她臉上的緋紅,對著那幫玩鬧的兄弟譴責地掃了一圈,眾人慚愧,自覺退開幾步,嘿嘿賠笑。
宋初昭趕緊往顧風簡那邊一瞧,果然發現對方正帶著無奈的表情。
顧風簡見她終於發現自己,朝她搖了搖頭,又指向門口。宋初昭遂咳嗽一聲,說:「我先回了,諸位完得盡興,不必相送。」
場內另外一位青年跟著舉手道:「我也回去了!」
那人同她一樣,意識雖然清醒,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