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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僚心道,這還能悄悄藏起來嗎?
顧國公說:「我們五郎,很是忍辱負重的。又懂事,又好說話,所以我才總是擔心他。」
官員說:「你若真擔心他,就讓他跟著顧四郎學些拳腳。」
顧國公又是一聲長嘆:「唉,他剛回來時,也隨口提過想學武,四郎就自告奮勇要去教他,結果沒有輕重,讓人在風口練習扎馬步。五郎剛學了一天,連燒了三天,差點就那樣去了。氣得我打了他一頓,不准他再胡鬧。」
官員驚道:「你打五郎了?」
顧國公瞪眼:「怎麼可能!自然是打的四郎啊!」
同僚:「……」怎麼聽著覺得顧四郎更可憐一些?
同僚琢磨片刻,還是說:「你不該罰四郎。」
「如今想想,我確實不該重罰四郎。」顧國公握著自己的手,悔道,「自那以後,五郎連四郎也不大親近了。」
對待五郎,他們太過小心翼翼,反倒不像是尋常父母。
那次是五郎自己說要學武,最後卻是四郎捱了頓打。加上之前顧國公將他送去當道童,再搭配福東來給他批的那亂七八糟的命格,顧風簡難免會多想。
他心思敏感,便自覺與眾人疏遠。
官員問:「那後來呢?怎麼又不學了?你可以給他請個好一點的先生啊。」
顧國公也很苦惱:「我去問了他一次,他那時不大想和我說話了,只說不用。」
官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怎麼問的?」
「還應該怎麼問?」顧國公說,「我就直白問,他也直白地說不要。」
官員仔細想像了那個畫面。
顧四郎被痛揍一頓臥床修養,顧風簡重病初愈,還只能被關在屋裡,顧國公冷著一張臉站在他面前,生硬問道:「還要學武嗎?」
顧五郎順從地說:「不學了。」
顧國公於是「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這是什麼慘無人道的恐嚇現場?!
官員渾身打了個哆嗦。覺得多半就是如此。
顧國公還在深刻懺悔:「是我對他過於疏忽。」
先帝駕崩之後,朝政還在混亂之中,百廢待興。今上當時年紀尚小,全靠一幫老臣扶持。顧國公被委以重任,奉命前往各處監察巡視、主持大局,連個著家的機會都沒有。等他意識到問題嚴重,想與人拉近關係,顧風簡已是個大人了。
國事,他不能不管。家事,他一管就糟。
顧國公再次長長一嘆。他好煩啊。
他的同僚叫他嘆得渾身不適。
「我覺得你該與你家五郎好好談一談。縱然他不想和你多說,你也先把自己的話說完。」官員說,「你不要總板著個臉。」
顧國公說:「我哪有板著臉?」
官員:「你現在就板著臉。」
顧國公指責:「你胡說!」
「回去照照鏡子,真的。」官員站起來,邊跑邊提醒他,「回去照照鏡頭!」
顧國公不由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劍眉英挺,天生便透著冷厲。不少人說過他發怒時十分可怖,但顧國公不以為意。
生氣的時候如果不能叫下屬害怕,那生氣還有什麼意義?
何況,也多的是人說他容貌端正,儀表堂堂,怎麼可能會兇呢?
?
顧國公辛苦結束一日政務,若有所思回到府中。彼時宋初昭正在院中與顧夫人說話。
顧夫人同她打聽了賀府的事情,詢問她此行是否順利。
宋初昭點頭說順利。賀將軍對她很好。不僅請她吃了糕點,還誇了她送的禮物。就是可惜沒有留她吃午飯。
顧夫人又與她分享自己剛剛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