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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瑨從父親的內書房出來,便見國公府各處已經點上了燈籠,任彥也一襲白衣,含笑等在外面。遊驥也一臉不快地提著一個小羊角燈,在幾步遠外等著。
這幾天徐瑨每日都要去國公爺的書房儀事,任彥不知為何,天天晚上在外面等徐瑨出來,有時候送碗熱湯,有時候則只是跟徐瑨一塊回院子,路上低聲絮語地說些有的沒的。明明倆人的院子並不挨著,這人也真豁得出去。
遊驥打心裡不喜歡這人,是以每次都沒什麼好臉色。
徐瑨心裡十分無奈,只得裝作沒看見,邊同任彥一塊往回走,邊扭頭問遊驥,「阮公子他們那邊的通行牌都送過了嗎?」
遊驥「嗯」了一聲,把去過的幾家都報了一遍,隨後道,「方公子的那塊阮公子一塊拿著了,說到時候他會跟方公子同行。」
「他倆一塊?」徐瑨微微詫異,「那這樣……明天你在門口等一下祁賢弟,他認識的人不多,怕是不自在。你跟他熟悉,帶著他去各處轉轉也可以。」
想了想又道,「全叔給你安排了什麼活,你一會兒讓他換個人替你。明天你就不比在前面伺候了。」
遊驥卻道:「祁兄說他明天不想來。」
徐瑨一愣,不由地停下了腳步,「為何?」
「小的沒問。」遊驥道,「不過祁兄說他要陪妹妹去蓮花庵,大概是要陪伴家人吧。」
「成園裡也有女眷的去處,比外面要清淨。若他是要陪家人祈福,可以從蓮花庵出來後再入園。」徐瑨微微皺眉,「他大約不瞭解,你怎麼也不知道講清楚些。」
遊驥一愣,心想我祁兄壓根兒就不想去,這有什麼好講的。不過實話說出來怕是要傷公子的面子,遊驥輕咳一聲,忙唯唯應了。
誰知道任彥在一旁輕嗤一聲,倒是笑了起來:「子敬兄怕是錯怪人了。祁公子明日去蓮花庵,怕是另有要事呢。」
「另有要事?」
「這是史公子說的,我也不知道真假。總之,明日符相之女也會去那蓮花庵。」任彥一頓,問,「有些傳言,子敬大約也聽過吧?」
符相乃先帝時的首輔,雖從一品高位致仕歸鄉多年,但一直留著老母和幼女在京中。有人傳言他是為了將來好擇賢婿,也有人說,符相早就看中了忠遠伯府的祁才子。否則忠遠伯府這種末流侯爵,哪來的資格跟符府走動?
早些年祁垣神名在外,眾人都只當是好事之人杜撰的。後來面聖之事後,祁垣數年不出家門,大家也漸漸將他遺忘,更是少有人提起此事。
現在任彥一說,徐瑨才意識道,這幾年忠遠伯府的名聲越來越差,很多世家大族都不再跟那邊來往,唯獨符府一如既往……
「若只是傳言……」徐瑨遲疑道,「文英這樣說,怕是有損姑娘清譽。」
任彥面上一紅,微微有些羞惱,「若只是傳言,我怎會多嘴?但這可是符姑娘的丫鬟說的。史公子前幾日去求親,為了討好符家小姐,便買通了她身邊的丫鬟。這丫鬟前天遞出訊息來說,他們小姐端午要去蓮花庵跟祁公子見面,怕是商量求親之事。」
他原本還遮遮掩掩,被徐瑨一懷疑,便把內情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急急證明自己無辜。
「求親?」徐瑨一愣,「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隨後悶不做聲地繼續往前走去。
任彥沒想到他反應如此淡然,心中不知為何隱隱鬆了口氣,早早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徐瑨卻是一路悶頭疾走,等進了自己的院子,不知怎麼,突然伸手把院門一推。
遊驥在後面跟著,差點被門板拍到。他趕緊跳開,見徐瑨在院中停下了腳步,還以為他有什麼吩咐,忙湊了過去。
誰知道徐瑨站立半晌,卻只念了一句,「那可真祝他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