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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瑨微微皺眉,卻沖他搖了搖頭,隨後對唐司業道:「我和祁兄不同學堂,平日各自忙於學業,交往不多,得知他有喉疾乃是偶然,斷沒有包庇之意。今日學生願意為他作證,若有責罰,也願一同承擔。」
唐司業和龔祭酒都對徐瑨格外信任,他所言一句能抵旁人十句。現在他一出列,熟悉的監生們紛紛小聲議論,唐司業也道:「如此,那看來是確有此事了。」
他本來就不願鬧太大,便當即叫住要去請大夫的監丞,又看向任彥。
這麼多人都為祁垣作證,唯有任彥自己反對,莫非他跟祁垣有什麼私人恩怨?
想到這,唐司業的眼神不由冷了許多,問道:「任彥,你還有何話要說嗎?」
任彥面色通紅,一雙眼卻只悲憤地望向徐瑨,連司業的問話都充耳不聞。
唐司業有些惱怒,但見眾生都看著這邊,不好當場發火,只得沉聲吩咐:「如此,你們先各自回去。祁垣既有喉疾,應當早點醫治。方成和復講不錯,當發獎勵。」頓了頓,想要罰一下任彥,但看了眼龔祭酒,又把懲罰按下了。
幾人都應聲行禮,回到了隊伍中。
下面崇志堂的被抽上去,果然也是個答不出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三個普通學堂的學生表現這麼差,祁垣才得了教訓,也不敢探頭探腦了,老老實實站到了最後。
這番復講總共用了一上午,復講結束,眾人去會饌廳吃飯,下午再去各自的學堂背書。
祁垣死裡逃生一把,但還記得方成和撒的謊,只衝方成和和阮鴻團團作揖表示感激,又示意方成和幫自己要了「出恭入敬牌」,出去看大夫。
國子監裡自己便有大夫,他怕事情敗露,所以乾脆藉口出去。正好這些天方成和對他拘束的很緊,一直不許他借牌出去,今天看他被嚇夠嗆,難得鬆了此口。
祁垣拿了牌子,一想醫館自然是要去的,正好彭氏還有個鋪子是藥房,便乾脆直接奔那邊去看了看。
彭氏的鋪子是出嫁前彭家買給她的,彭老爺當年本是侍講學士,後來同僚犯事,他受到牽連,因此被降二級調外任,成為湖廣桂陽州同知。
上次彭氏帶著兒女,便是要去桂陽探親的。
祁垣想到這便嘆了口氣,若是原身沒有落水該多好,今天就不會這麼丟人了。他心中也覺得懊惱,丟人也就罷了,還差點連累方大哥和阮鴻。
阮鴻乃是勛貴之家,自然不會怎麼樣。但方成和寒門子弟,若是因為這種事情被受罰,甚至趕出國子監,那自己罪過就大了。
可這提心弔膽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總不能真叫自己去做學問考科舉吧?
祁垣一些這些天的日子,簡直是油鍋裡煎熬一般難受,不由得再次起了出監的念頭。過了成賢街,外面路上人來人往,都是尋常打扮,再也不是滿眼的方巾襴衫和教書先生了。
祁垣猛吸一口氣,感動地熱淚盈眶。
彭氏的鋪子離著國子監倒不是很遠,鋪面不大,門面兩間,後面是棟二層小樓,帶個小院子。此時中午,藥鋪裡冷冷清清,只有個坐堂的掌櫃在那。
祁垣還穿著國子監的那身衣服,掌櫃抬頭看見,掃量一眼,仍低頭在那撥算盤。
祁垣進去,見沒別人,便直接找掌櫃問:「有沒有治喉疾的藥,挑些性溫的,寫個方子,給我抓點。」
掌櫃卻頭也不抬,敷衍道:「咱小店只抓藥,不開方。」
祁垣愣了下,又好生說:「就隨便開點什麼就行,去火潤喉的總有吧?」
掌櫃還是道:「那也不成,您要是喝出問題了怪罪,我們小店可擔待不起。您要找大夫開方子,也不麻煩,往前再走幾步,旁邊的餘慶堂就有。」
祁垣不聽則以,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