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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顏魔尊似是思慮一番,而後便真的應了,他邊起身邊吩咐道:「那便交予你處置罷,切莫過於心慈手軟。」
那弟子連連應是,又扶著魔尊徑直出了廳門,只不過往日裡他們做弟子的若是攙扶師尊,總是抬手虛扶便罷,這魔尊弟子倒是盡心,一手扶在魔尊手側,另一手虛扶在魔尊後腰,竟是一副攬著人前行的樣子,顯得很是有些親密。梅之序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人家師徒感情如何與他何干,總算魔尊換了他弟子來審,他還是趁機好生斟酌一番之後的說辭罷。
梅之序跪著,因著角度的緣故自是不曾看得太清,而呂一白四人直直站著,卻是將自家師尊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自家師尊先是見魔尊要施術,便直接伸手捏了人指尖,拽入手心揉搓一番,而後便乾脆捏著人不放了。之後魔尊起身要走,師尊便直接伸手摟了魔尊腰身,一路摟著人出的門。
呂一白四人望著議事廳大門,很是沉思了一番。自家師尊這般送人,也不知要送到幾時,今日之內可能返回?若是師尊不折返,那這梅之序還審不審?憑著「目光」很是交流了一番,呂一白四人得出結論,這審自然是要審的,師尊既然正忙著,那他們幾人作為親傳弟子,自是要為師尊分憂解勞的。
於是乎,梅之序方在肚中打了一番腹稿,便突覺芒刺在背,再一抬頭,便見自己面前立了四人。這四人他自是識得,不久之前方才被他騙得團團轉。只不過此時此刻,方為刀俎我為魚肉,雙方所處的情境已是調了個徹底。
泗水濱咧了嘴笑得溫和,雙目炯炯看著梅之序,道:「梅師兄,今日可要與師弟我好生聊上一聊了,不知梅師兄是喜茶水還是喜茶點呢?」
梅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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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閆之前耗費神魂之力為白修岐療傷,傷了神魂之後便總是容易倦怠,需要依靠睡眠來恢復精力。雖說之後因著兩人曾神魂交融而恢復了些許,然想要痊癒卻還有著極大的距離。
沈墨閆方才想要施放的術法,十分獨特,名為——真言術。顧名思義,便是施術之後,被施術之人便會口吐真言。說起來極其簡單,然,若想要術法成功施放,則需要強大的神魂壓制。施術之人的神魂越是強大,施加在被施術之人身上的術法之力變會越大,術法的效果便會越好。而這,直接決定了被施術之人能夠說出多少真話。
沈墨閆懶得審問,便想直接甩一個真言術,不過是費神了些,也無甚大不了的。然而,他自己願意,白修岐卻是不願的。這人的神魂好不容易養回來了一些,哪裡就能夠這般消耗。白修岐自是明白沈墨閆這是想要早日查出事情緣由,揪出那幕後想要害他之人,只不過於白修岐而言,沈墨閆永遠是第一位。
故而他阻了沈墨閆施術,又哄著將人帶回了寢室,直至拉著人在榻上躺下,見沈墨閆輕盍雙目準備睡下,他方才放低了聲音,鄭重道:「墨兒,在我這裡,任何人事物皆是排在你之後的,可否應了我,從今往後及至你神魂完全恢復,皆不可妄動神魂之力。」
沈墨閆雙目輕盍,似是已經入睡。
白修岐卻是不理,只繼續道:「你若是不應,那我便將神魂之力渡你,之後由你如何去用我皆不管。」
話語未落,便見沈墨閆已是睜了眼,目光沉沉地看了人,道:「你敢!」這人若是將神魂渡他,那他之前所謂豈不盡皆白費。
白修岐全然不懼,只俯身湊近沈墨閆面前,沉聲道:「你敢,我便敢。」
沈墨閆:「……」
寢室中一時靜得落針可聞,僵持許久,方才聽到一道清冷嗓音響起:
「……依你便是。」
白修岐輕勾了唇,在沈墨閆唇上輕啄了一記,心思一動,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