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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修岐道:「我方行了三步便入了陣,入陣之後還不曾見著。」
沈墨閆聞言微微頷首:「那便先破陣。」
白修岐正有此意,頷首道:「且先尋到陣眼。」
沈墨閆:「嗯,你可有眉目?」
若是說起陣法,沈墨閆與白修岐都不算專精,他們二人皆是實力強悍,奉行「一力降十會」的箴言。然修真之人於陣法之上總是多少有些造詣,且若是深究起來,沈墨閆的陣法較之白修岐要強上幾分,畢竟百年一度的仙魔大會上,他贈予白修岐的禮物皆是親手所制,既要煉器,那陣法自是必不可少的。
白修岐搖首道:「還不曾,墨兒便與我一道去尋一尋罷。」
沈墨閆自是沒有異議,二人將東南西北四向皆走過一遍,卻是不曾發現半絲異樣。待得在最初所站之處停下,沈墨閆突地抬手指向中間之處,道:「去那處看看。」
白修岐自是無異議,轉身便往中間那處行去,沈墨閆唇角輕揚,看著白修岐毫無防備的背影,突地便抬手掐訣……
對方毫無防備,且背對著自己,這一擊本便該是一擊必中。他也確實擊中了,然而,擊中的那一瞬,白修岐的身影卻突然消失。
「沈墨閆」心上一驚,還不待他反應,卻覺身上一痛,低頭便見自己腰上不知何時縛上了一道白色靈索,這靈索不知用何物製成,竟是牢固得很,令他一時無法動彈分毫。
白修岐顯出身形,他手中握著靈索的另一頭,笑道:「梅道友這一手化形術還是有待加強啊。」
「沈墨閆」聞言面上一僵,卻是收了術法,顯出了原本樣貌,正是梅之序無疑。梅之序問道:「你一早便知是我?」他與這陣法相輔相成,利用這陣法行事亦非一兩日,遇見過成功破陣之人,卻是第一次遇上還未開打便識破他身份之人。
白修岐拽著靈索的手忙擺了擺,謙虛道:「在下與梅道友不甚相熟,自是不曾一眼便認出你來。」於白修岐而言,梅之序今日最大的破綻,便是化作沈墨閆。
沈墨閆是誰?那是白修岐心心念唸了千年,又苦苦守了千年,小心翼翼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白修岐對沈墨閆的瞭解,已是較之沈墨閆自己還要清楚,沈墨閆說話的調子,舉手投足間的神態,各種小習慣小細節……梅之序一個方才相識一日之人,如何能夠騙得過他。
梅之序見他不曾言明,便還要再問,卻是被白修岐笑著打斷:「梅道友也不必顧左右而言他,不若我們來聊一聊這布陣之人如何?」
梅之序聞言一怔,未曾想到他會有此一問,卻也很快反應過來,淡定道:「沈道友此話問得多餘,這陣自然便是在下佈下的。沈道友雖擒住了在下,然陣法已是啟動,並不會因此停下,亦不再受我控制,故而道友不若好生想一想如何破陣而出罷。」
白修岐聞言卻是輕笑了一聲,道:「梅道友此言差矣,這陣眼都已在我手中,破陣又有何難。」他拉了拉手中的靈索,盪了一片淅淅索索的鎖鏈聲,看了眼梅之序面上佯裝的鎮定自若,又道:「只不過這上古陣法,梅道友區區化神可布不了,想來裂劍仙尊為你這位首徒費了許多心思罷。」
梅之序確實便是這陣的陣眼,用活人做陣眼,可不是那般輕易,故而這陣自不是他自己佈下的。只是不曾想這一位沒有姓名的散修非但看出他便是陣眼,甚至還看出這陣法是上古陣法,一言道破布陣的另有其人。梅之序目光一凝,卻也不曾辯駁,只道:「你既知我師尊出手,又何苦掙扎,不若好生配合一番,我保你與你那友人安然出這靈地洞天。」
白修岐一曬,道:「我倒是想問一句梅道友,修士被奪了氣運,之後又何來安然?」
他話語方落,便見梅之序面上的鎮定消失,瞪目朝著他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