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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羊小雯深思熟慮了一下,才發表了自己有些嫌棄的意見:「他們倆不可能,他倆怎麼會像是一對呢……」
「誰說是他倆了,他倆可是你說的!」喬繁還在夾著煙看羊小雯的熱鬧,然後露出了一種意味深長的表情:「你就真沒發現啊,每天常來門口轉悠的那個,他看蕭先生那個眼神兒……」
「你胡說!胡說!」羊小雯突然大聲叫了起來,把喬繁嚇了一跳。
「嘿,這小丫頭,我不也就是這麼一說……誒,你去哪啊?」喬繁還沒反應過來,羊小雯就已經堵起耳朵跑了出去。
不可能!羊小雯不相信!她三步並兩步,一路跑回了後廚,跑得自己臉上都熱辣辣地疼起來了。
再轉過一道屏風就是後廚的時候,羊小雯突然站住了,她頭上嗡嗡直響,卻突然聽清了後廚裡兩個人的談話。
「左手拿刀和右手拿刀有什麼區別,不管那隻手拿刀,只要力道和角度對了,加上肌肉記憶訓練,怎麼都差不了。」
是方明浩的聲音!
這麼多天以來,羊小雯還是第一次聽到方明浩連貫地說出這麼多字兒。
「你少說風涼話了!」哐哐的切菜聲停了,呂自強多少有點氣急敗壞:「要不你行你來,要不你就靠邊兒站!」
他說著反手抓刀柄就這麼支在了方明浩面前,羊小雯躲在屏風後面悄悄探頭,向裡面打量。
方明浩正站在料理臺前,呂自強站在料理臺後,兩個人對視著。羊小雯看不到方明浩的表情,卻能看清呂自強因為賭氣而漲的通紅的臉。
方明浩沒有動。
呂自強依然是不忿:「還肌肉記憶呢,不做飯的來指揮做飯的?你行你就做,不行別嗶嗶。」
他說著就還是哐哐哐地切起了菜來,方明浩卻突然上前一步,伸手將呂自強的腕子按住了。
羊小雯捂住了自己的嘴,他、他摸他的手了!他從來沒有摸過我的手,也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那麼多話!
天啊!方明浩真的是gay啊!
淚水模糊了羊小雯的眼睛,讓眼前的一切都變形失真、飄忽不定了。
她看著方明浩結果了呂自強手裡的菜刀,整了整案上的食材,時間好像都變慢了下來,混亂的光隨著奪眶而出的淚水從四面八方湧動著,將世界瓜分了開來。
「哐、哐、哐——」刀刃打在案板上,方明浩已經記不起來那種切菜的聲音順著自己的肌肉和骨骼傳到耳膜時的聲音了。
強哥說的對,自己做飯和看別人做飯的感覺永遠是不一樣的。
方明浩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那一天自己就是接過了呂自強手中的刀。他一直是覺得自己沒有準備好的,甚至再也不可能準備好了,因為他一拿起刀來,眼前就會劃過自己學藝的二十年。
每一天每一幕,都騰地一下被拉回到了眼前。他是從來不知道自己記性這麼好的,他還以為自己早就已經忘了。
在法國監獄裡,有為犯人專門設定的技能培訓課程,以保證犯人在出獄後可以更好地回歸社會。方明浩在那個時候學過木雕,他覺得自己以後不做廚師了或許還可以做個木匠。
他也從來沒和蕭斐說過,本來是打算等自己學成了再告訴他的。可他最終也沒能學成,因為每次一拿起刀來,都會讓他想起來廚刀握在手心裡的感覺。
肌肉記憶是真的,那時候什麼樣的木料握在手裡,他都會下意識地將其想像成食材。他學的越好、越快、越像,就越清晰地提醒著他曾是一個廚師的事實。
他曾是一個廚師,是世界上最好的那種廚師。
「幹嘛呢?要來快來,不來拉倒。」一旁的呂自強已經不耐煩了起來,他的手臂動了動,好像再等一個瞬間,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