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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很厚,但剛才兩人動作激烈,早皺得不成樣子。喬抑聲指尖細細捻過去,淡淡道:
&ldo;換一件吧,我讓人去拿。&rdo;
林新把衣角從他手裡扯出來,自己重整好了,才說:
&ldo;不勞你費心。&rdo;用衣袖使勁擦擦嘴,才繼續:
&ldo;你手也好得差不多了,剛才力氣很大,&rdo;自嘲笑一笑:&ldo;我們沒理由再見面,如果是公事,找我助理就可以。&rdo;
林新推門出去,喬抑聲沒有阻攔。
出了會場很遠,林新放慢了腳步,狠狠呼一口氣,坐到街邊長椅上,把外套脫下來,裡裡外外檢查一遍,不起眼的接縫處,微微凸起。
很快又重新穿上外套,心裡頭更加不是滋味。
過來的時候,喬抑聲派人去接他,現在甩了狠話,一個人出來,寒風瑟瑟的,沿著馬路走半天才打到一輛車。
下車的時候,林新摸遍口袋,一分錢也沒有,他習慣喬抑聲給他安排一切,零錢也總不記得帶,覺得用不著。
這時候當然窘迫,只好被押著上門取款。
司機走得時候,還好意提醒兩句:
&ldo;小夥子,這種高階公寓,不是好住的,咱做人,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是吧?還是本分一點吧,哪怕再辛苦,也腳踏實地啊。&rdo;
林新順著人家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頸項,上頭大概全是吻痕,就點點頭:
&ldo;好,我下個月就搬出去,您走好。&rdo;
關了門,林新倒一杯水,習慣性仰頭全喝了。脫掉外套,抱在面前,摸索到凸起的地方,一把扯開夾層。
銀色紐扣狀器械,比耳釘還要小些。
他們休息的地方實際上是整個會場的監控中心,電磁波強烈,要不是被喬抑聲蠻橫扯衣服的時候,林新發現監控系統的訊號燈受幹擾,不時微微變暗,也不會搜到這枚竊聽器。
對方已經到無孔不入的地步了,他甚至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時候被裝上的。
想來他也只是前天送去乾洗過一回,在公司,辦公室裡坐著,暖氣開大了,偶爾脫掉外套而已,就足夠被做上許多次手腳。
林新不由慶幸自己口風夠緊,沒跟喬抑聲講。
他勢力再大,人家畢竟在暗處。
林新兩指並用,捏住了,湊到嘴邊,用力吼一聲,然後把家裡的音響開到最大,震耳欲聾的地步,折騰了一刻鐘有餘,才開啟窗,把竊聽器用力擲出去。
片刻之後,電話果然響了。
&ldo;既然我答應了,你就該信我。&rdo;
對方笑兩聲,才用地道的美式英語答:
&ldo;現在信了。&rdo;
林新翻翻眼,差點被聽完一場活春宮,他當時羞恥,憤懣,什麼情緒都有,真恨不得扇喬抑聲幾巴掌,現在氣還在。對方牆角聽得認真,怎麼能不信。
&ldo;就算不提林源的事,你也要跟我合作的,不是嗎?不過你最後的表現過頭了,真的一拍兩散怎麼辦?&rdo;
林新躺回床上,抱住被子打了個滾:
&ldo;那就合了我的意,咱們也別合作了,我倒要謝你。我有我的策略,既然答應你了,又有把柄在你手上,你就該信我。&rdo;
&ldo;你們中國人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這個道理。&rdo;
&ldo;我會儘快做出點成效給你,但是想要一步登天不可能。我今天去過他書房,都是些瑣碎的檔案,沒有時效性,未免打草驚蛇,你也不要逼得太緊了,我怕他看出來。說實話,咱們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