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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房中已經燃起了香,裊裊青煙從香爐中飄出,縈繞在屋中,味道不怎麼怡人,反而帶著絲讓人不悅的酸澀,像是直接把藥材投入了爐中焚燒。
似乎被那難聞的香氣襲擾,原本還睡著的陽玉蠶此時已經醒了過來,正在玻璃盞裡忽忽的爬來爬去,圓胖的腦袋不時撞倒透明的盞壁上,看起來像是動了怒。這倒也不奇怪,之前孫平清趁它睡時取了些濃稠如奶的白色蟲汁,如今蠶兒醒來就發現受了傷,怎能不讓它勃然大怒。
有了陽玉蠶的怒意,母蠱也開始蠢動,此時沈雁胸前的銀針已經拔去大半,只在心口護了兩針。不再受控制,母蠱自然不會選擇安臥,只是過於虛弱又畏懼陽蠶,動的並不劇烈。
並不理會躁動的蠶兒、蠱兒,孫平清仔細檢查了一遍沈雁周身上下,又跟他耳語了兩句,確定無誤後才把一顆藥丸、兩根銀針交給了站在一旁的嚴漠。
&ldo;千萬記得,必須先逆行任脈,幫他排出蠱屍,才能從督脈入任脈,運轉大周天療毒。這顆和合丹你先服下,裡面摻了陽玉蠶血,可以調和你體內精血,交合之時限制陰噬蠱動作,這兩根銀針則需在排出蠱屍後,封住沈雁的精竅,他受傷太重,不宜過多出精,現下怕是也鎖不住精關,還是要外物控制才好。此番如若順利,至多三日就能化淨體內餘毒,屆時母蠱若想不死,只能另尋他處寄身的,在爐中燃的腐陰香正可以誘它投身,這樣就永絕後患了。&rdo;
這次孫平清倒是說得頗為鄭重,畢竟事關好友生死,做不得兒戲。嚴漠低頭看了手中白丸一眼,神色未變,點了點頭。看對方聽得也算仔細,鬼醫心頭頓時一鬆,笑著指指案旁盛放食水的碗碟:&ldo;這些留給你們取用,此次雙修意在療毒,也無需急於一時,還當穩紮穩打,溫養彼此經脈。對了,需要些壯陽藥嗎?&rdo;
&ldo;不用。&rdo;嚴漠沒搭理孫平清的調侃,直接把和合丹吞入了口中,隨著丹丸入腹,一股暖流滿溢周身,腹下瞬間就有了反應,他冷冷看了鬼醫一眼。
孫平清嘿嘿笑了兩聲:&ldo;第一次,總要有些準備。&rdo;
說著他從袖子裡一摸,又拿出只青花纏枝的瓷盒,塞進了嚴漠手裡:&ldo;潤滑用的脂膏,只配了這一盒,你可省著點用。&rdo;
說完他拍了拍嚴漠的肩膀,逕自走出門去。直到鬼醫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嚴漠才慢慢轉回頭來,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正巧沈雁這時也抬起了頭,兩人的視線交在了一處。
雖然只相識短短半月,但幾日前那場生死逃亡,卻著實讓他們之間生出默契,然而曾經的意氣相投,如今卻成了複雜難辨的沉默,任誰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有如此&ldo;坦誠相見&rdo;的一天。
率先打破沉默的,還是沈雁,他那雙帶笑的眸子終於又笑了起來,眼下的笑紋雖不那麼深,卻也實實在在帶出了些紋路:&ldo;關於九龍環,之前我還忘了個緊要關節……&rdo;
上次兩人討論沒多久便被蠱毒發作打斷,這幾日為了療傷,也為了溫養體力,沈雁再次被孫平清鎖了啞穴,有口也難言,九龍環的事情就被擱置了下來。此事關乎兩人生死,任何線索都不該放過,有什麼關鍵,也該跟嚴漠說說。只是,不該是這個時候。
然而嚴漠並未打斷他的話語,隨手把銀針放在了一旁的案上,冷冷問道:&ldo;關於什麼?&rdo;
&ldo;關於追殺你的那幾人……&rdo;沈雁話語一頓,眸中瞳仁縮了一縮,只見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已經褪去了外衫,隨手把那件黑袍搭在一旁的座椅上。
喉中像是被什麼堵住了,沈雁吸了口氣,才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