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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越知道他在憤怒,而且是從未有過的憤怒。
如果他現在手裡有刀的話,可能會忍不住撲過來宰了韓越也說不定。
‐‐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韓越自暴自棄的想。
我本來就是個渣,已經渣到底了,反正再壞那就那樣了。
曾經幻想過的一生一世,曾經期望過的白頭到老,如今看來不過是個虛幻的美夢,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夢想成真的那一天了。
只要他活著。
只要他們……都還活著。
僅僅是活著而已,除此之外,早就無法再祈求更多。
&ldo;……把藥拿過來。&rdo;僵持了很久之後,楚慈終於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
韓越把藥和水遞過去,楚慈一仰頭全吃了,喝水的時候因為太急,甚至還嗆了好幾下。
他根本沒有力氣咳嗽,那水嗆得他臉色發紅,眼底汪著盈盈的水,彷彿是在流淚。
韓越緩緩的坐在他身邊,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感覺到肩胛骨突兀的支楞出來,硬生生咯著手。他突然也很想哭,鼻腔甚至感到很酸澀,但是眼底乾乾的,疼得流不出淚來。
&ldo;我是不是挺壞的?&rdo;韓越貼在楚慈耳邊問。過了幾秒鐘他又一下子笑起來,那笑聲十分短促。
&ldo;‐‐沒關係,你會發現我還能更壞的。&rdo;
44、夜晚 …
臥室的落地窗簾嚴嚴實實遮住了夜色。房間裡一片昏暗,就算竭力睜開眼睛,也只能看見擺設模糊的輪廓。
粗重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聽上去有些瀕死的意味。那呻吟彷彿即將被折斷一般,最大程度的激發了男人的獸性,聽上去讓人血脈賁張。
楚慈顫抖著咬緊牙,他感覺身體彷彿像暴風中的船隻一般搖晃顛簸,他自己卻完全不能控制。那並不是全然的痛苦,但是卻讓人昏沉,讓人迷迷糊糊的喪失神智。
韓越卻彷彿很享受一般,突然扳過楚慈的臉去親吻他的下巴。汗水交織的面板大面積摩挲在一起,揉起的水聲y靡得讓人髮指。
突然一記猛烈的頂弄讓楚慈啊的叫了起來,顫抖著手想要推開韓越。他手指溫度冰涼,戰慄的頻率很明顯能感覺出來,韓越因此而遲疑了一下,又撩開楚慈汗濕的頭髮,親吻他布滿了冷汗的額頭。
那親吻其實很溫柔,或者說,韓越很少有那樣溫情的時候。
他總是很急切的渴望楚慈給他溫情,就像炸了毛的刺蝟一樣迫切要求柔軟的東西覆蓋住自己。但是楚慈從來不會給他,楚慈基本上是個相當冷淡寡言的人。
因此韓越總是很急躁,很容易感到失望和惱火。他總是肆無忌憚把這火氣發洩出來,然而事後又萬般後悔。
他很少能想起主動對楚慈溫柔一些,比方說柔和的親吻和微笑,放軟了語氣說話,偶爾送個禮物,做什麼事情前先徵求楚慈的意見。但是隻要他做了,楚慈的回應也會相對緩和一些。
楚慈其實是個很吃軟但是絕對不吃硬的人,韓越想強迫自己記住這一點,但是一遇到事情又特別容易忘記。
他持續不斷的親吻楚慈的臉,又去舔他耳朵尖最敏感的地方,動作輕緩柔和,有點安慰又有點示好。最後他射出來的時候楚慈只悶哼了一聲,身體僵硬得就像塊石頭,韓越有點擔心他小腿傷口會因為這個開裂,但是伸手一摸又沒有。
雖然事後清理麻煩,但他還是喜歡射在楚慈身體深處,彷彿這樣給他一種獨佔欲被滿足的感覺。他仔細的清理完之後感覺楚慈沒動靜了,便低聲問:&ldo;你睡著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