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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溫子酌素來是個從善如流的人,聽楚月兮這麼說,便也沒再多問,只是話題一轉,道:「聖旨一事,還要多謝將軍。」語畢,還規規矩矩地施了一禮。
「哎哎,你可別。」楚月兮連忙擺擺手,她知道溫子酌在朝中絕對是個溫文爾雅,有禮有節的典範,不過她這一道摺子原本也有些私心,實在受不起溫子酌如此鄭重的一謝,「換成是誰,也不能看著你就這麼上路,溫大人太客氣了。」
溫子酌聞言只是一笑,「將軍不問問我,去找雲途和藍泗是做什麼?」
「你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要不是打算殺了他們,就沒必要跟我說。」楚月兮搖搖頭,她相信溫子酌的分寸,縱然再怎麼樣,也絕不會讓她為難,那還多問什麼呢。
「謝將軍信任。」溫子酌那一問原本只是想換個話題說,卻不想楚月兮會這麼回答,心中一動,再一次認認真真道了謝,而後轉身出了帳子。
「嗯?」楚月兮手中的筆停了一小會兒,輕聲笑笑,又低下頭繼續寫。
如果她猜想的沒錯,那太監帶著之前那一道摺子回宮,最遲半個月,長盛帝必然會有新的聖旨下到她手裡,邊境若無戰事,她能回西境的可能性也不大,不得不在聖旨到之前把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好。
西邊連失五城,她領命赴西境的那晚,白暮詞曾經問過她,皇上明擺著不像先帝那樣信任楚家,信任定西軍,為何還要領了這道前路不明的旨意。
楚月兮走的匆忙,一直沒空細想,直到這會兒,她終於想明白了那個問題的答案,同時也徹底懂了楚天和臨終前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楚天和一早就看出了當今聖上的心思,也猜到了楚月兮今後會面臨的困境。他把帥印和定西軍交給楚月兮的同時,告訴她定西軍守的不是連家的江山,而是九夜的百姓,就是為了當她走到這一步的時候,不要改了初心。
「之前以為父帥活的瀟灑隨心,原來他心中比誰都清楚。」楚月兮取出帥印前前後後翻轉著看了一會兒,終是沒忍住低聲一嘆,也許在那之前,楚天和從未想過要把戍邊重任交到楚月兮手裡,所以任由她兒時上房揭瓦,不學無術……奈何世事難料,楚天和縱使有心護著她,到底還是抵不過命數。
「父帥,您放心吧,兮兒都明白了。」楚月兮握著帥印闔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眸中金光一閃,而後所有情緒隱進眸中,自此,終於斂盡鋒芒。
如她所料,十日後,何霄親自帶著長盛帝八百里加急的聖旨到了定西軍大營。
楚月兮也一早安排好了手頭的事情,二話沒說,第二日就跟著他啟程返京了。
為了讓長盛帝安心,她特意點了一隊人馬去押送連翊——說是押送,倒不如說是保護。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回了京城,這一回等著楚月兮的除了聞訊而來的半城百姓,還有準備請她進宮的人。
「李大人,好久不見。」楚月兮沒興趣與他為難,人在馬上跟李文打了個招呼,便帶著人直接朝著皇宮的方向去了。
「罪臣楚月兮,見過吾皇萬歲。」楚月兮走到長寧殿外,不等長盛帝發難,直接就跪下請罪了——別的不說,就她抗旨這一點,長盛帝也不會輕易放過她,倒不如自覺點的好。
何霄顯然明白她的想法,便當做沒看見,繞過楚月兮,帶著剩下幾人進了殿內復命。
西境的情況楚月兮早已經上了幾道摺子,寫得清清楚楚的,其實也沒什麼好再問的,只是過程還是要走,長盛帝便挑挑揀揀問了幾句,又命人把連翊,雲途和藍泗關進了天牢裡,而後就一揮手放了眾人出宮,唯獨沒有提到殿外的楚月兮。
在進宮的路上,楚月兮已經跟白暮詞和溫子酌一再交代過,無論如何,不要開口替她求情,兩人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