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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時候十點半，時間不早也不晚，洗個澡正好睡覺。

&ldo;給你上炷香先。&rdo;楚楦放下外套，先到供桌前給霍雲深上一炷香，說：&ldo;回家了就出來吧，自己待著，我去洗個澡……&rdo;打了個哈欠，他走進屋裡拿衣服。

站在浴室，突然想起，那隻鬼這麼粘自己，真的忍得住不來偷看自己洗澡？

溫熱的水流灑在臉上，楚楦突然就試探道：&ldo;霍雲深，幫我拿條毛巾。&rdo;

灰藍色的毛巾很快就送到手邊，同時出現在楚楦眼皮底下的，還有霍雲深的雙腳。

穿著一雙布鞋，卻腳不著地……不受水流的影響。

原來他一直都在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楚楦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排斥？不是的，那是以前才會出現的情緒。心情複雜？有，從反感到無所謂，這個過程快得讓楚楦措手不及。

然而他卻不想掩飾，自己明顯的改變。

&ldo;站著幹什麼，過來這裡。&rdo;楚楦沒有伸手去接那條毛巾，他一把將霍雲深拉倒自己身前，任由水花打濕他身上的衣服。

&ldo;先生……&rdo;那隻鬼被禁錮在牆上，楚楦的手臂從他臉頰旁邊穿過，這動作使他表情錯愕，不知所措。

&ldo;可能今天吻你……吻上癮了，我再吻一次好嗎？&rdo;楚楦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就這樣看著他，有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性感，就像毒|藥一樣見血封喉。

&ldo;好……&rdo;他說，帶著顫音。

&ldo;嗯。&rdo;楚楦掐起他的下巴，一手將他帶進懷裡，在熱氣騰騰的熱水下盡情地吻他。

這一刻的霍雲深，睫毛就像一隻受驚的蝴蝶，毫無章法地閃動著，他不再是兇殘恐怖的厲鬼，也不是豪門深院的大少爺，他只是楚楦懷裡的一個……一個……

&ldo;額……先生……&rdo;

楚楦第一次主動脫他的衣服，他，究竟想幹什麼？

&ldo;這麼呆，不想跟我做嗎？&rdo;臉上的表情就像企鵝似的，好像十分驚訝，沒見過主動求歡的男人嗎？

&ldo;嗯，不是……我……&rdo;霍雲深確實沒見過主動求歡的楚楦，他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現在的心情，因為語言已經無法形容他的動作……在幾秒鐘之內，硬生生把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脫光了。

這是最大方的回應。

楚楦好笑地說：&ldo;你居然也會結巴，真可愛。&rdo;

&ldo;先生，是說真的嗎？&rdo;霍雲深直勾勾地望著楚楦，眼睛帶一把火焰：&ldo;真的覺得我可愛？&rdo;

不是恐怖，也不是醜陋，而是可愛？

這個男人，他確定嗎？

&ldo;是……&rdo;霍雲深又露出這種偏執到詭異的眼神，楚楦頭皮發麻了一下，然後深呼吸著讓自己平靜下來，別怕他，也許他沒有這麼可怕，對的：&ldo;人是感情動物，我是，而你是嗎？&rdo;

&ldo;我當然是……&rdo;霍雲深用小心翼翼的目光，複雜萬分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