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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是離了柺杖就站不住,只是真靈仍不足以完全控制身體,站久了容易傷到腳。洞府裡的碧玉床卻是和棺材一樣的質地,能承得住他的體重,可以坐下來讓連念初慢慢看他的柺杖。
連念初答應下來,扶他站上平衡車,拿出鎖塵,陪他一起飄回洞府,路上還是不住打量――其實柺杖沒什麼可看的,他主要就是願意多看看站著的嶽青峰。
當然,坐著的也沒看膩。
回到洞府後,嶽青峰就坐到床邊,把柺杖架在腿上,一手托起杖頭,讓連念初就著自己的手觀看把玩。那副拐看著單薄,實則也是整副棺材煉成的,份量極重,擱在平地上也要留個印子,虧得嶽青峰的寢床也是玉髓打製的,和棺材本質相同,承重力相當,才不至於壓壞。
連念初上手摸了摸,覺得跟輪椅的手感也沒什麼區別,只是更溫潤光滑,底面還煉出許多花紋,不會打滑。
嶽青峰看著他的手在自己腿上滑動,心頭微動,忽然握住他的手腕說:&ldo;阿初,以後我就能陪你到處走動,也能幫你下地幹活,不用你再費力推著我走……&rdo;他抬眼看著連念初,眼中倒映著一室燈火,明亮異常:&ldo;我終於可以擔起咱們一家三口的責任,做個稱職的一家之主,有句話我也覺得到了當講的時候了……&rdo;
他拿著連念初的手,將他的手指捋直,翻掌拿出一枚碧玉戒指套到無名指上,在光滑的戒面上輕吻了一記。
&ldo;我愛你。&rdo;
當初見到那朵白蓮花時的心情他已經不記得了,可是寄託於渡鴉身上的神念回來,帶回了他們交談的記憶和另一朵白蓮花時,他就覺得這位道友十分可愛了。而且越是深入瞭解,他就越覺得連念初可愛,無論是白蓮花還是粉蓮花,這些外形的東西都不要緊,只要還是這朵花就夠了。
他把那隻手貼到臉側,溫柔地問:&ldo;阿初覺得我如何?&rdo;
連念初手掌被他抓得牢牢的,幾乎捂出了汗水,臉上也有些發熱,眼裡只看得見那隻碧玉戒指,結結巴巴地說:&ldo;那、那戒指不能戴在無名指,人家、人家結婚戒指才戴在那兒呢!&rdo;
他們不是還在談戀愛嗎……突然就戴上戒指了,他感覺有點、有點太快了吧?
嶽青峰笑道:&ldo;那是小千世界的習俗,不是哪個世界都有的。咱們這裡戴戒指跟已婚未婚沒關係,只是我煉柺杖時多出了一塊玉髓,正好給你弄件法寶護身。戒指可以隨時戴在手指上,比弄成其他形狀的更方便。&rdo;反正青峰嶺上下的風俗是他說了算,他說沒關係肯定就沒關係。
連念初被他捏著手來回親吻,熱度簡直從指尖燙到心裡,全身血液都要蒸騰了,哪還有腦子分析不同地區的婚俗?他抽了幾次手都沒抽出來,掌心從柺杖上滑開,落到嶽青峰結實的大腿上,慢慢回味了幾遍他剛才的話,遲了幾拍才想起來回答他最初的問題:&ldo;唉……我當然……當然也是願意跟你在一塊兒的。&rdo;
他這種純樸老實的妖怪雖然不能像嶽青峰那麼痛快地說出&ldo;愛&rdo;來,可也是認真考慮過以後兩人要怎麼過一輩子的。從前看的那些愛情圓光劇裡的情節他都過過心,甚至代入他們倆在腦內吵架――分手――複合――被親戚拆散――再複合……如是迴圈過好幾次,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他很確定,哪怕以後倆人真的會吵架、會誤會,他還是願意跟嶽青峰過一輩子。
第106章 重修了
嶽青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