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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汐顏去到浴室,脫了衣服才發現自己的心臟處多了團拇指大小的殷紅色,鮮艷如此,並且在緩慢蠕動。
是蠱!黎未給她種了蠱!
張汐顏披上道袍,出去,拿了刀子和縫傷口的針和止血藥回浴室。她進入浴室前見到柳雨正盯著桌子吃剩下的西瓜和西瓜皮發呆,似在低喃:「來客了?不是張十三?她剛到,不是她吧?」
她進入浴室,先把自己的血混著驅蠱藥抹在刀口上,然後,用刀子沿著被蠱寄生的地方劃開。
她的刀子在中蠱的地方劃了道口子,那東西就往裡縮,她又把黃符化成灰糊在周圍,堵住它的退路,然後繼續切胸前的肉,往裡取蠱。那蠱,像細小的蒲公英花瓣,在肉裡鑽動。她一隻一隻往外挑,扔進驅蠱藥中。
傷口很疼,疼得她的手都在抖,血從傷口處淌下,很快浴室裡都淌了滿地的血。
蠱往她的血肉裡鑽,她挑碎一隻,那一隻就變成兩隻……
她燃起驅蠱黃符,用力地按在了傷口上,符火燒在血肉上發出鐵板燒吡吡聲,又傳出烤肉香,劇烈的疼痛席捲了她,張汐顏的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柳雨還在思考她這裡來了什麼客人的人生問題,忽然聞到血腥味和驅蠱符的味道。她順著味道聞了半天,找到源頭是在浴室。她站在浴室門前,沒聽到水響,反而聞到那味道很重,用力地踹開門,才見到張汐顏渾身是血的躺在浴室裡,心臟位置出有一個大足有半個巴掌大小已經見到肋骨的傷口,那傷口像被人劃了無數刀切得稀爛,血混著符灰,一片血肉模糊,表面還有一層燒焦的痕跡。
柳雨站在浴室門口都嚇傻了。
她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可怕的景象,膝蓋一軟就跪坐在地上,然後,渾身發軟地爬向張汐顏,喊,「張十三,你幹什麼?你玩什麼自虐?」她到張汐顏身邊,才見到張汐顏的身上全是冷汗,那臉色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即使那時候傷口感染病得要死了,都比現在有生氣得多。畢竟那時候還發著燒,摸起來又燙又熱,撥出來的氣都是熱的。不像現在,摸起來渾身冰涼,身上沒有半點暖和氣,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呼吸,彷彿已經停止了。
她大聲喊,「來人,來人呀——」想抱起張汐顏,但嚇得手腳發軟,抖得厲害,使不上力氣,根本抱不動張汐顏,只能胡亂地扯過道袍遮住她,然後繼續喊,「來人呀——」她見到旁邊有藥包,開啟後見到裡面各種奇奇怪怪的藥有一堆,她一樣都不認識。她想聞出用途,可全是純中藥製成的,味道都很雜,只能聞出難聞和極度難聞的區別。
突然,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女人出現在浴室門口。
那女人詫異地看著她倆,眼裡寫著震驚。
柳雨不認識她,這時候也顧不得問她是什麼人了,只喊,「幫我叫人……快幫我叫人……」
黎未沒想到這小慫包居然是個狠人。她給張汐顏中的花神蠱種,是能夠煉成本命蠱的,那蠱直接種在心臟處,連線心臟,蠱死,人亡。
她剛到村口便感覺到種的花神蠱迅速死亡,緊跟著突然之間一隻都沒有了,她還以為張家人又出什麼新手段連花神蠱都能剋制了,結果發現這竟然……
她上前,將手掌抵在張汐顏的心臟處,已經沒有了心跳。
柳雨還在喊,「來人呀……」努力地抱起張汐顏,想出去求救。
外面的村民對柳雨的喊聲充耳不聞,繼續忙碌著。
柳雨拍打著張汐顏的臉,喊,「張十三,你醒醒呀,你醒醒呀,別睡了,快醒呀,我抱不動你……」她滿臉的淚,猶不自知,拼命地拖著張汐顏往外挪,不停地喊,「來人,叫大祭司,叫醫生,幫我叫救護車……」她隱約預感到什麼,沒敢去碰張汐顏的心臟,沒敢去聽她還有沒有呼吸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