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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傳來的嘶吼聲更震耳欲聾了,我聽得渾身發抖,卻只能趴著泥地,竭力的抬起頭去,眼睜睜的看著鐵絲網被直升飛機的勾子牽著,從底下提了起來。
金屬與巖壁發出刺耳的撞擊聲,猶如金石碎裂,包裹著中心一大團狂抖亂盪的黑影,他的蹼爪瘋狂撕扯著堅不可摧的金屬網,那條殺傷力極大的魚尾被擠壓在裡面,只能露出半個尾鰭,光影斑駁的網眼間我僅能看見阿伽雷斯戾氣畢露的半張臉孔,那雙幽暗狹長的眼睛此時目呲欲裂的望著我,彷彿淌出了血。
該死的,這些納粹要抓他去哪裡!
我咬著牙想要呼喊阿伽雷斯,可從喉頭裡僅僅擠出了幾個破碎的音節,我緊緊的蜷起拳頭想要掙扎著起身做點什麼,可背上的重量卻壓得我脊椎骨都要碎裂,我想要望著他的雙眼,可自己的視線卻突然的,模糊掉了。我只能眼睜睜的望著金屬網收得越來越緊,被直升飛機提著朝另一個方向飛去,最終消失在視線盡頭。
滾燙的液體似乎悄無聲息的從臉頰上淌了下來,我眨了眨眼,又發現一滴淚也沒有。但胸腔抽搐般的疼痛卻那麼深刻真實,疼得我茫然失措的大喘著氣,癱在泥地裡,如同一條瀕死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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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pter 55
插pter 55
&ldo;德薩羅,起來。&rdo;
螺旋槳呼呼的風聲裡夾雜著一個聲音的呼喊,隨之,我感到壓制著我身體的膝蓋撤開了,一隻手將我從地上拖拽起來。
不用想我也知道剛才壓制著我的人就是萊茵,這個納粹走狗!一剎那我爆發出巨大的力氣使我一下子竄跳起來,狠狠撞翻了身後的他,渾身便是一拳照著他的面門砸去,他卻像是早就預料到我會這麼幹般,敏捷的一個側身躲了過去。我的拳頭最終擦著他的鼻樑滑過去,胳膊被他抓住一扯,我的整個人便向前傾去,萊茵則用標準的擒拿式將我制住,與此同時,我的後頸上襲來一陣鈍疼,整個人還未反應過來,便栽倒在地上,眼冒金星。
我晃了晃腦袋,想爬起來,頭腦卻迷迷糊糊的,整個人天旋地轉。接下來的眨眼功夫,我聽見刷拉幾聲,結實無比的膠帶就已封住了我的手腳,一件寬大的外套撲在身上,使我的視線被罩在了一片黑暗中。為了防止我就這麼暈過去任人宰割,我只好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頭,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劇烈疼痛霎時令我打了個激靈。
老天保佑我沒將自己的舌頭啃斷,因為咬下去之後我才察覺自己的犬齒竟變得十分鋒利!我能感到血液從嘴唇裡淌出來,舌頭麻的沒了感覺。
謝天謝地,拜阿伽雷斯所賜我也許從此就要變成了啞巴!
媽的,這也太倒黴了……
我在昏沉與疼痛帶來的清醒間掙扎著腹誹。接下來我的身體一輕,被一雙強健的臂膀扛了起來,走動起來,很快被放在了一個擔架上,被縛帶捆得嚴嚴實實,隨著周圍翻捲起來的風流朝上方升去。
我的心臟也猶如被懸吊在高空般砰砰跳得厲害,手腳冒著大量的虛汗,就好像一個恐高症患者第一次乘坐直升飛機一樣。儘管我現在算不上乘坐,只是猶如一隻牲畜,一件貨物般運輸著。這是一種相當難受的感覺,就彷彿深陷在一個被未知的黑暗充滿的洞穴裡。我無法主導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和去向,我無法得知自己朋友們和阿伽雷斯的下落,甚至無法確定自己對這些納粹而言是否還有存在的價值,即使有,在他們軍隊勢力的控制下我是否又有翻身的機會?
願老天保佑我能。我想祈禱上帝,可我壓根不信基督教,更清楚的知道他老人家顧不上我這個無神論者。我必須認清現實‐‐我處在真正的,徹底的,孤立無援的狀態下,在一個離俄羅斯千里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