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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犀捂著傷口又來到一座清冷的廟宇。
京城本為繁華所在,城郊廟宇林立。
奇怪的是,盛世之中,大家喜歡廣修廟宇,求神拜佛。
可到了真正需要神佛保佑的亂世,廟宇反倒日漸荒棄,這些神佛們怕是也自身難保了。
不同於剛才的劍仙廟,這裡卻是一座供奉佛祖的佛寺。
任犀喘著粗氣,他雖奮力擺脫了韋崇的追捕,卻也中了對方的暗器,流了不少血。
他不明白自己不過是想搶點錢然後滅口跑路怎麼接連遇著煞星。
他拔出身上的暗器,扯開衣袖包紮止血。
卻忽然發現手臂上有一個細小的圓孔——大概是被什麼蟲子咬了一口吧。
任犀不以為意。
待要歇息片刻,這寺廟裡竟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也即是說自打進了廟起,這地方就有人!
這小廟不過巴掌大的地方,什麼人竟能悄無聲息地潛伏其中令自己一無所覺?
任犀知道來者不善,他喝問道:“什麼人!”
“阿彌陀佛,”只見裡間走出一位白衣老僧。
“貧僧敬法寺戒律院首座,法號摩尋。”
(經查證,摩尋師祖圓寂時為我寺羅漢堂首座,此處應為前輩纂官筆誤——三十一世纂官注)
任犀心中暗暗叫苦:正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受傷被追捕不說,竟在這荒郊野寺遇上了地榜第二十的高手。
“不知大師有何見教?”任犀想要裝得乖巧一些,免得給對方認出來。
誰知摩尋還是一眼看破了他的身份:“不知任施主可願聽貧僧講法?”
任犀對這老和尚的作為素有所聞,哪個惡人縱然先前不願聽他講法,最終也會被迫願意聽。
他自忖就算狀態良好,也多半是打不贏這個老和尚。現在的情形下,自然更不願意動手。
為了避免衝突,任犀原本“很願意”聽他講法。可現在韋崇還在追捕自己,等聽完老和尚的廢話,自己恐怕早已被戴上枷鎖。
“大師,少陪了!”任犀拔腿便走。
可摩尋鬼魅般的身影卻忽然攔住了他的去路:“任施主請留步,聽貧僧講法有益無害。以施主如今之作為,死後怕是要入無間地獄。”
“不若回頭是岸,以後多行善事,在輪迴時或有轉投之機。”
任犀可不願在這裡乖乖地等著韋崇找上門,雖非所願,卻也只能動手了,他一劍劈出,卻被老僧揮袖揭去。
摩尋嘆了口氣:“唉,事已至此,貧僧只好‘請’施主聽法了。”
說完,他一掌揮出,任犀卻忽的身形一滯,這一掌正好砸在他的胸口上。
一代暴徒,便這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見此情形,摩尋一驚,他蹲下身來掐著任犀的仁中道:“任施主,任施主。”
死了?
老和尚倒吸一口涼氣。
他尋思剛才自己那一掌並不算重,可扒開任犀的衣服,除了肩頭所中暗器,身上並無其他傷痕。
韋崇身為三法司之人,所用飛鏢也並未淬毒。
“罪過,罪過。”摩尋低頭道:“竟是失手殺了人。”
“唉,任施主,貧僧罪孽深重,便陪你一塊走一趟無間地獄吧。”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欲揮掌自斃。
可轉念想到了一件事情,他皺了皺眉頭,末了還是嘆道:“方今亂世,人心不古。世人需知佛陀仍是佛陀,魔羅仍是魔羅。任施主,貧僧得罪了。”
說完,他竟從寬大的僧袍中抽出一柄劍……
七日後,無塵寺……
住持了塵拾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