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修築城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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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來了這麼些人?”川普話。
陝西口音接話:“俺哪知道,前段時間俺聽人說福縣高價在全國招募石匠工,俺想著能撈錢,就讓俺媳婦打包好工具趕過來了。”
“你不是福縣人啊,難怪聽這口音有些奇怪。”來自當地石匠傲慢的發言。
一個閩語腔的外鄉大漢聽著不太舒服,就故意貶低道:“就福縣這破窮小地方,哪招得到什麼好石匠,這一趟來的全都是在縣、郡或國中評了級的,最差也得是個師傅別的。”
正在後面聽他們講話的鄭曲尺:“……”
哦,不好意思,最差不是師傅級別的,而是她這個本地普且窮的木匠。
如今斗膽混到石匠隊伍之中撈錢,啥級別都沒評上,請多多指教。
就在鄭曲尺自娛自樂自我調侃時,不知打哪來的一個男人故意撞了鄭曲尺一下。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就扭頭看過去。
只見一個長著一臉落腮鬍須的猥瑣男正炯炯地盯著她。
……不認識。
不過鄭曲尺覺得這個人看她的眼神古里古怪的,跟個變態似的,於是朝旁邊趕緊躲了躲。
卻見他又不依不饒地湊過來,還呲呲的小聲喊她。
“喂,尺子。”
她一驚,猛地轉過頭:“誰?”
能知曉她真名叫鄭曲尺,還會叫她小名“尺子”的,不外乎就那麼幾個,但這猥瑣鬍子男卻不在其列啊。
“我,我你都認不出來啊?不就才一個多月沒見嘛。”他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滿嘟囔。
這叫人欠扁又煩躁的語氣,再加上對方直接喊了她的真名,鄭曲尺頓時有了懷疑的物件,她試探地問:“單扁?”
“當然是我。”他朝她擠眉弄眼,使勁點頭。
鄭曲尺抬起頭,看向他頭髮茂密的頭頂,驚訝不已。
不是,他的癩痢頭呢?咋一個多月不見,他的頭髮就全長出來了?
“尺子……”
打住!
她以眼神止住他叫魂,左右掃視一圈見其它人也都在談話,沒留意到他們這邊,才咬牙道:“你怎麼又混進來了?”
單扁這會兒是個大鬍子,毛髮特別濃密的那種,他以掌擋嘴,跟她傳話:“有任務,你跟我一起,不過這事一會兒再說,咱們先聽聽福縣這一次大批招募工匠是要幹嘛。”
鄭曲尺一聽到“任務”兩字,就跟應激障礙似的,背脊僵硬,臉都綠了。
他一來,她就知道麻煩也來了。
她真心只是來下點苦力賺取家用,不是來搞事情的啊。
可他們硬是不放過她,她去哪兒這狗屁“任務”就跟著她到哪兒!
這次石匠們全被集中在鹿砦攔出來的寬敞廣場上,其它民眾都被趨散或阻擋在外面,他們聚眾等了一會兒,就看到縣令領著一隊人浩浩蕩蕩而來。
石匠們見官,自然是要給縣令大人行禮的,但不算正式場合與罪犯,不必跪拜,只行拱手之禮。
這隊伍的最後面,跟著鄭曲尺認識的工官穆柯,還有招募官張珥。
這縣令從面相上來看,不大像一個清廉的官員,長得肥頭大耳,兩眼細小,嘴唇胖大,典型的貪官模樣。
他一口公鴨嗓說到:“將公文契書拿出來,給他們蓋上手印。”
左右主簿與縣丞得令。
主簿卷出一張公文,上面揮揮灑灑寫著一些內容,他拿出泥印讓工匠們在這張臉上蓋上手印。
之前修營寨時都沒搞這些儀式,這次招募這麼正式的嗎?
石匠們顯然是懂些行情的,一旦簽署了手印,就表示無條件接受公文上的一切約定,於是他們都有些猶疑公文上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