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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隱約期待著一個自私到連自己都不敢直視的可能‐‐楊雨稀終究沒能找到他們,他們活活地餓死在此。聽來殘酷而恐怖,可仔細想想,他們將永遠只屬於彼此,至死都依偎在一起,沒有人發現他們,也就沒有人能分開他們。
他再也不會是孤獨的一個人。
……
多麼美好。
有了這樣瘋狂的期待,席停雲對霍決的回應越來越熱情,主動親吻他,主動配合各種姿勢,甚至主動讓他進入自己。
小小的山洞成為兩人的愛巢,連生死大事都被置之度外。
直到第六天,果子只剩下兩隻。
席停雲看得出,霍決的心情並沒有前幾天那麼好。
&ldo;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rdo;席停雲從身後抱住他,頭枕著他的肩膀,輕聲道,&ldo;你可以試著用輕功上去。&rdo;
霍決道:&ldo;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rdo;
席停雲用力地抱緊他,卻沒有反駁。
過了會兒,霍決又道:&ldo;我們不會死在這裡。&rdo;
席停雲眸光閃了閃,沒有作聲。
這一夜,纏綿依舊。
第七日,席停雲照常洗漱完畢,打算摘果子與霍決分享,卻看到洞口突然垂落一條手臂粗的繩索來。他心頭一緊,飛快地起身往外探頭。
只見山頂上隱約有黑點閃動。
繩子上下晃動了幾下,像是無聲的詢問。
席停雲正在猶豫是否回應,就看到兩隻手從他的腰際兩側伸出來,一隻手摟住他,一隻手拉了拉繩子。
席停雲的心沉下去。
霍決親了親他的臉,&ldo;收拾一下,我們該走了。&rdo;
席停雲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根繩子,彷彿石化成了雕像。
霍決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疑惑地問道:&ldo;怎麼了?&rdo;
席停雲深深地吸了口氣,嘴角一點一點地往上扯起,直至笑容完美無缺,才慢慢地轉身,道:&ldo;王爺運籌帷幄,算無遺策,席停雲自嘆弗如。&rdo;
霍決腦門好似被重重地砸了一下,半晌才慢吞吞道:&ldo;我可以解釋。&rdo;
席停雲往裡走,被霍決一把拉住。
&ldo;我的確事先就知道這個山洞所在,也提前派人探過路,但只當做退路,並沒有打算一定用上。&rdo;
席停雲將手腕從他的手掌中掙脫出來,&ldo;我去收拾東西。&rdo;
霍決道:&ldo;有什麼可收拾的?&rdo;
席停雲的脾氣幾乎被他前後矛盾的話給磨平了,忍了忍,才從那堆雜物中取出一物,遞給他,&ldo;上好的羊脂白玉,即使王爺這次沒用上,也可以帶回去,說不定下次有機會。&rdo;
霍決怔怔地接過他手中的東西,看清楚了才發現是一根玉勢。他先是疑惑,隨即面上一紅,惱怒道:&ldo;你懷疑這是我準備的?&rdo;
席停雲默然地看著他驟變的臉色。
霍決道:&ldo;我根本不知道山洞裡有這個!&rdo;要是知道,有可能不用嗎?!&ldo;我說過,我一開始沒打算一定用上這條退路,更不可能想得這麼長遠。&rdo;
席停雲低頭嘆了口氣。
&ldo;你不信我?&rdo;霍決皺眉。
&ldo;我信你。&rdo;從山崖下來,他就發現了種種巧合和蹊蹺,不是沒有懷疑過,可是他將這些懷疑都埋在了心裡,自欺欺人地加了厚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