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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贏州不再那麼無動於衷,臉上也沒有很快恢復常態,盯著聞如許膩白後頸斑駁的吻痕,目光變得灼熱,牙關緊閉。
聞如許無可奈何地嘆口氣,說:「可是你又來看過我一次嗎?我有時候會想你到底還記不記得我。一想就覺得真苦。」
這麼久,這終於是聞如許的一句真話,輕描淡寫又無數不能言語的、藏著剖心泣血的痛楚。
裴贏州像是吞了一口熱炭,半響不能出聲,最後帶著一絲少見的頹敗:「這是你的報復?」
聞如許將他的手拿開:「噁心嗎?我本來就是這種人。」
聞如許並未回頭,目光不知道落在哪處,輕聲說道:「不是你,是誰又有什麼關係。」
第17章
四年前他從機場離開,就已經麻木不仁地想,這是最後一次。
可是在四年後,聞如許不肯開啟那扇門,看他的目光讓他連呼吸都生痛。
活著比死難多了。而聞人如許是驕傲的。
裴贏州多想說服自己,一切都沒有發生。
當晚,裴贏州做了一個夢,夢裡是十七歲的聞如許。穿著他們國際部的制服,說著苦惱又困惑的秘密:「贏州,我好像喜歡男人。」
嘆了一口氣,繼而懶懶地看過來,像從眼梢長了朵沾染心境的桃花,:「你那是什麼表情?老古板。是不是我現在說喜歡你,你就要逃跑了?」
從旁有人咳了咳,聞如許這才看到躺椅上的兩人,站直了:「爸,裴叔。」
然後在桃花紛飛的樹下羞赧地瞪他。
夢境一轉,卻是十九歲的聞如許,蒼白憔悴,別人都當他是漂亮的蠢貨,看他忙得團團轉,再笑他,戲他。
而聞如許像個戰士,眼睛裡燒亮了一把火,參加一場場會議,又周旋於各種各樣的人。回頭見到他,突然悲哀地笑了笑,說好想回家。
夢裡他帶著人離開,一直緊抱著細瘦的聞如許,而車開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像是前路沒有盡頭。
然後他在聞如許耳邊說了一句話,聞如許抬起頭,他對著他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我們結婚吧。」
裴贏州驚醒,冷汗已然將額發打濕。
林蘿開燈,體貼遞給他一杯水,問他是不是因為公司的事,並說,「打通關係就行了,別太擔心。」
裴贏州一口一口抿著冷水,側臉眉是眉,鼻是鼻,稜角分明,雙眸更顯深沉。
推開靠過來的林蘿,他放下水杯下床,「我洗個澡,你再睡一會。」
騰起的熱氣裡,玻璃上倒映出一道頎長的身影,濕淋淋的地磚上光影扭曲,結實筆直的長腿一轉,將懷裡的人壓在了玻璃上,一聲難耐的鼻音溢位。粗長紫紅的陰莖抽出又送入,將剛剛洗乾淨的小穴撐開填滿,肉體相撞的聲音清脆又急速,最後掐著撞紅的屁股緊緊抵著跨。
無處不在的熱氣裡,懸空的粉白足頸發顫蜷縮,有濃白的體液從磨得艷紅的穴裡流出。
早上八點四十五分,韓在野帶著他出門時,聞如許雙腿還是軟的,要緊緊抓住韓在野。
韓在野開車到他們公司樓下,給他拉上衣服拉鏈,說:「下午來接你,別讓我上你們辦公室找你。」
聞如許下半身還麻著,兩片唇鮮紅,胸口顫抖著:「你混蛋!」
韓在野臉上紋絲不動,左右給他掛上口罩,「去公安廳告狀。你知道我的編號。」
末了,他又笑笑,「可能不管用,你得去紀委。」
聞如許知道,韓在野這樣囂張,就是自己真的那麼做,他也是不怕的。
在公司一天,聞如許站或坐都不對勁,中午去買了一個軟墊放在椅子上。
正在工位上喝著稀粥,組長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