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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一陣一陣地微微發著熱。
究竟是怎麼用酒精把傷口消了毒,怎麼用乾淨紗布包紮,竟是迷迷糊糊一路做好了,但記憶竟不太清楚。
事畢,宣懷風把急救箱收拾好合上,放在隨時拿得到的暗處,將換下的帶血紗帶拿報紙包起來,思忖著等一下要親自拿去燒了,免得惹出事故。
自己去浴室拿肥皂洗了滿滿酒精味的手,出來之後,站著發了一會呆,又轉身往後面大櫃子走過去。
白雪嵐在床上叫著他問:「你又幹什麼去?坐下來歇一下,不然我要下床拿你了。」
宣懷風說:「你正蓋著的被單,有幾天沒換了,上面不知道多少細菌。我給你換一床乾淨的吧,要不,感染了怎麼辦?」
白雪嵐說:「換床單,叫哪個聽差不行,一定要親自做?也不在這一時半刻,你過來。」
宣懷風問:「過來幹什麼?你傷口疼嗎?反正我也找不到嗎啡,幫不上忙。」
白雪嵐猛地一怔,不料宣懷風把這開玩笑的話記住了,忙要溫柔解釋兩句,忽然又改變了策略,不但不道歉,反而故意板起臉,發脾氣地說:「好罷,我受著傷,你就這樣讓我受氣。你受傷的時候,我是這樣對你的?」
宣懷風問:「那你要我怎麼辦?」
白雪嵐說:「真是存心氣死人,你倒來問我?當初在醫院時,我怎麼時時刻刻地抱著你,安慰你,你都忘得‐幹二淨了。我算白拋了這一片心。」
他滿口裡心灰意冷地說著,眼角牢牢窺著宣懷風一舉一動,兩隻膝蓋在被子下面微微彎著。
預備宣懷風萬一反應起來,憤怒地轉身走了,他好跳下床去追回來。
宣懷風卻不曾走,受他這一番發作,臉上一陣青,一陣紫,站在原地只是渾身顫抖。
過了片刻,那身子不再顫了,臉色倒漸漸蒼白起來。
露出一絲愧色。
著實猶豫了‐會,竟垂著頭向床邊走來,在床前略站一站,遲疑地上了床。
宣懷風低聲問:「這樣可以嗎?」
伸出兩隻手,把白雪嵐虛虛抱了。
白雪嵐滿足得幾乎笑出來,又怕一笑出來,非真的把宣懷風氣壞不可,百般強忍著沒露出一絲得意,低聲哼道:「我身上沒‐點力氣,你借我靠一靠。」
宣懷風信以為真,果然又主動靠近了,讓白雪嵐把肩膀抵在自己身上。
一隻手繞到前面,像幫白雪嵐順氣一般,一下一下地,慢慢撫著白雪嵐的胸口,小心地問:「這樣,好些嗎?」
白雪嵐被他撫得心臟狂跳,幾乎呻吟起來。
越發把頭偏著,往後挨在宣懷風頸窩裡,帶點央求的語氣說:「你也親我一下吧。」
宣懷風心裡小鹿似的一撞,竟有點氣息不穩。
想起抱著的是一個傷患,自己此時的思想,實在算不上光明正大,不由慚愧得渾身發燙。
因為這一分羞愧的內疚,對白雪嵐的要求,便十分順從。
低下頭把唇往白雪嵐臉龐輕輕一送,親了一下。
白雪嵐眯起眼睛,悠悠嘆道:「呀,好像這疼得輕一點了。你再往嘴上對著親一親,我看有沒有療效。」
宣懷風猜到他多半是在捉弄自己,不過這般情景,也不在意讓他捉弄一下。
轉移一點注意力,可以忘卻少許身體上的疼痛,也是很好的。
宣懷風便又默默地,唇對著唇,親了親。
白雪嵐和他接吻,是絕不肯蜻蜓點水完事的,唇貼在一處,舌頭殷勤往裡探。
宣懷風知道他的意思,唇瓣輕輕開啟,讓他自由地鑽了進來,彼此吸吮糾纏,用力吸得舌尖微微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