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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但季明紹也明白, 他做過太多對不起洛泱的事，從前好像根本沒有把她當成一個朋友，只是自己需要時就拿過來的玩物, 不會尊重她, 也不會考慮她的想法。

「對不起。」他現在能說的彷彿只有這個，「迢迢, 真的對不起，再給我一個機會吧，我都會彌補你的！」

在結界裡, 洛泱明明可以甩開他, 卻沒有甩開，而是救了他，他隱約有些印象，好像從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她本來可以犧牲他, 但她沒有，而是選擇救他。

洛泱輕笑的聲音有些諷刺，端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口，指尖輕輕點在杯子上：「季明紹，從前我很喜歡你, 我曾以為自己為你付出多一點的話，你總會看到我的好, 可是你留連在各種女人之間, 有一刻想起過我嗎？沒有吧。」

季明紹臉色逐漸僵硬，他確實換女朋友沒有停過。

洛泱說：「你的補償我可不敢要，我嫌髒。」

季明紹怔怔的看向她。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不認識我了？」她靠近些，讓他可以看清楚, 「我是洛泱，那個被你當成備胎十多年的人。」

季明紹仔細看她眉眼，是她的，可為什麼變得這麼陌生？

「好，你不高興的話，我們以後重新討交往這件事，現在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洛泱笑問：「怎麼樣？」

季明紹擰眉：「就是上次那個……裡面。」他甚至不知道應該稱呼那是什麼。

「你變了洛泱，這一切為什麼會這麼奇怪？」他神情看起來彷彿真的關心她：「說出來我可以幫你解決的，那些怪物又是什麼？」

洛泱眼神意味深長，「你覺得那是什麼？」

「我不知道。」

季明紹完全不想回憶那天的情景，但似乎經過洛泱的提醒他再次想起來，趕緊用手指捏捏自己鼻樑，驅散心中不好的陰霾，說：「我就是想不通才想問你，為什麼我們會出現在那種地方，為什麼會看到那些東西，你又為什麼好像電影裡演的那樣，能制服他們？」

他滿是困擾地拉住她的手，洛泱能感覺到他害怕，他手在顫抖。

也是，普通人進入那種地方，嚴重的甚至會嚇得神志不清吧，季明紹雖然是個男人，但害怕實屬正常，她剛開始抓鬼的時候也害怕過。

不過，這不是洛泱可以安慰他的理由，她狠心將他手推開：「不要跟我動手動腳，我想，你知道後果。」

季明紹胡亂的點頭：「好吧，你不高興的事情我不會再做。」

他希冀的看向她：「但是你總要告訴我，你發生了什麼事吧？」

洛泱淡淡說：「我已經死了。」

季明紹呆愣住，以為洛泱在開玩笑，甚至笑了一下，可洛泱冰冷的神情並不像那麼回事，季明紹唇角的笑意凝固，呼吸都凝重了。

「……怎麼可能，你好好的在這裡。」

「因為我復活了。」

「………」季明紹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洛泱道：「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犯過的錯誤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最長兩百年，我已經死了兩百年，是從兩百年回來的，我的死跟你有關係。怎麼樣，你問得這麼清楚，是不是想以死謝罪？」

季明紹腦子裡一團亂，什麼死了？什麼復活？什麼兩百年？這都是什麼！？已經完全超出他作為平凡人的理解範圍。

「洛泱！」他急切道：「你就算恨我，也不能編故事騙我啊！」

「誰騙你！」洛泱嗓音凌厲：「季明紹，你不過就是個窩囊廢，縮頭烏龜，接受不了事實罷了！我今天就是來告訴你，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最好離我遠點，我早就不是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