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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
所以費奇只能採取最為原始的拷問方式,而且他也絲毫不用擔心他們說謊欺騙自己,畢竟這裡有這麼多人,他可以挨個詢問,只要互相比照,自然不難知道誰說了謊,真實情況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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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最終的口供,費奇也有些哭笑不得,雖然結果和自己設想中的相差不大,但是這個子虛烏有的隱世高人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他被一位積年老怪物救過,他自己怎麼都完全不知道呢,不過既然家族中的長老們這麼想,他不妨再給他們下點猛料。於是為了堅定費爾奇家族長老關於隱世高人的假設,費奇重現了霍格莫德郊外的那一幕,然後又像之前做的那樣,把石像碎塊埋了起來。
一開始那種狂熱勁過去之後,費奇就被濃重的負罪感所包圍了,第一次幹掉那兩位巫師的時候,費奇還可以用自己是為了自保來安慰自己,但是這次不僅使用暴力手段逼供,還把跟蹤自己的幾人用同樣的方法幹掉,這還是原來的他嗎?
前世作為一個家長和老師眼中的好孩子,費奇很少和同學發生口角,更不要說打架了,為什麼這一世的他卻變得這般視人命如草芥一般,要知道他終結的可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他們可能還有雙親,甚至還有妻子兒女在等待著他們回去,在思念著他們,費奇卻輕易的奪走了他們的生命,讓他們與親人天人永隔。
這樣想來,費奇確實覺得自己對待人命的態度太過輕忽,也許是因為他覺得這個世界中他只是一個過客,一個旁觀者,把自己擺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俯瞰著其他人的悲歡離合,就好像是神一樣;又或者是因為他擁有的力量讓他迷失,因為力量上的不對等,所以他輕視所有;力量不如他的存在,就好像人類看待螞蟻一般,又有那個人類會關心螞蟻的死活?畢竟二者之間相差太過巨大,所以自然會有所輕忽。
既然意識到了問題,自然要有所改變,不過費奇也不想做什麼濫好人,如果非要說的話,他更希望做一個像黃藥師那樣一個亦正亦邪的人物,不過那樣做的話就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亦正亦邪,順心而為的人,很容易得罪別人,卻不容易得到支持者,就好像黃藥師,被稱為“東邪”,無論怎麼說這個“邪”字絕對稱不上誇獎,最多是譭譽參半。
而人活一世,難道就追求口腹之yù、黃白之物嗎,所以很多人追求青史留名,流芳百世,這樣才不枉活一世,絕對沒有人想要遺臭萬年,當然我們說的是正常人。而費奇覺得黃藥師之所以在桃花島隱居,一方面固然是切合道家思想,攜美隱居,縱情山水。另一方面來說,何嘗不是不想聽到這個“東邪”的評價,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沒有誰願意被稱作傻子,即使真的智商不高。
同樣的,沒有誰不想青史留名,但是以黃藥師表現出來的倔強脾氣,以及面子問題,他肯定是不會闢謠說自己不“邪”,而是覺得你們都說我邪,我就邪給你們看看,所以最後所有知道他的人,都認為他形式亦正亦邪,不拘常理,率xìng而為,可是黃藥師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們就不可得而知了。
費奇自認沒有那麼豁達,有唾面自乾的氣度,他也沒有一條路走到黑,撞死在南牆上都不回頭的驢脾氣,所以為了不遺臭萬年,他還是要遵從主流的規則,除非有一天,他成為了主流規則的制定者,到時候他自然可以從心所yù,不受拘束。
至於為力量所惑的事情,費奇認為問題主要出在前後的反差上,之前他還是一個纏綿病榻,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可是風雲突變,他成了有著強壯體魄和不弱魔力的巫師,還有幾千年前老怪物的大部分回憶,還有龐大的jīng神力,凡此種種,不勝列舉。就象是一個窮光蛋一夜之間暴富,成為了一名億萬富翁,那他難免會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