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嘲諷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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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硯修看出她的不自在,也跟著想起從前所受的屈辱:“孤第一次見太后娘娘時,娘娘可不是這樣的。”
那時他剛被傅鈺騙到大夏來,尚且不知發生了何事,還惦記著這個便宜弟弟的安危,快馬加鞭,沒日沒夜。起初大概是怕他察覺到不對,謝淮宴還真命人好吃好喝招待了幾日,隨後又找由頭,遣散了傅硯修身邊的侍從。
可時間長了,他總見不著人,心中難免猶疑,他知道謝淮宴不懷好意,但從沒想過自己的弟弟會想置自己於死地。
直到某一日,傅硯修驚覺,下人送上來的茶水中有蒙汗藥時,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就被謝淮宴與傅鈺搶先一步,以謀逆之名給押了下來。
爭執混亂之間,傅硯修被皇城侍衛所傷,那刀鋒順著他的脖頸滑到胸口,鮮血汩汩,分外嚇人。
最終雙拳難敵四手,他身負重傷,眼前越來越黑,拼殺到最後,傅硯修只強撐一口氣,背靠著城牆,不肯服輸,不肯低頭。
就是這個時候,傅鈺跟在謝淮宴身邊,得意又憐憫的走過來,眼神中有令傅硯修不解的冷漠。
謝淮宴嗤笑一聲:“真是個傻子。”
下一刻,無數刀光劍影,蜂擁而來。
等他再睜眼時,便已身處大夏那不見天日的地牢中了。
而他一走,自此杳無音信,生死不明,一時間,整個大鄴群龍無首,直到傅鈺帶著訊息匆匆趕回,猶如神兵天降,不出意外的,便成了如今局勢的模樣。
這算盤打的好,傅鈺籌謀多年,頗有心機,他早知兄長待下嚴厲,朝中許多人心生不滿,他便端起一副好臉,仗著傅硯修的信任,又是勸慰又是開導,這些年靠著一張好嘴,忙前忙後籠絡了不少人心。
自此以後,大鄴有他坐鎮,就是有想為傅硯修說句公道話的也屢遭打壓,最後此事便成了個忌諱,也甚少有人再敢提這位前主了。
此間種種,人心涼薄,傅硯修心知肚明,顧知微卻醒悟的太晚。
一是她心思淺,年幼時有顧家護著,滿京城誰敢傷她分毫。後來入了宮,又與先帝不過是名義夫妻,從沒想著宮鬥爭寵,一路順風順水,平平淡淡,哪裡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顧知微有時也不由得感嘆,大抵是自己前半輩子過得太安逸,才會碰見謝淮宴這個劫數。
至於這第二,便是身邊人的有意欺騙。那時滿打滿算,與她交心的統共就寥寥數人,蔣南嫣算是其中之一。
為了攝政王,顧知微連母家都逐漸疏遠,一眾少女懷春的心思,自然都盡數告訴了這位手帕交,可她真獨獨沒看出來,這蔣南嫣竟與自己的心上人暗中苟且,兩人合夥矇騙,叫自己一錯再錯,好不冤枉。
如此一重又一重的機緣巧合下,顧知微和傅硯修頭一回見面,便是她叫人燒紅了烙鐵,見傅硯修痛的渾身發抖了,血染透衣服了,謝淮宴滿意了,才堪堪收手。
傅硯修也記得分明,當時他幾近昏厥,渾身是傷,勉強抬起眼來,正好瞧見顧知微站在死敵身旁,對著一桌子刑具發愣。隨後謝淮宴靠在她身側說了幾句什麼,女子便跟著笑起來,面若桃花,一副很開心的模樣。
“娘娘忘了,孤可記得清清楚楚。”
傅硯修又咬牙切齒起來:“每每對孤用刑,攝政王常常會說一些很難聽的話,構陷於孤,也惹惱娘娘,那時娘娘可真是護著他,不問對錯,不分是非,抬手便打,抬腳便踹。”
傅硯修看她一眼:“娘娘對攝政王,可真算得上極好。”
顧知微心中一動,趕緊開口解釋:“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怪晦氣的,提他做什麼!”
日子一天又一天過去,怨變成了仇,愛也變成了恨,她不怪旁人,只怪自己當年眼瞎,如此輕易的便被矇蔽,又非要在一棵樹